“要说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万贵说着看了眼江云,又接着说道,“哎,对了,不知道七爷您还记得秦六吗?”
“秦六?”江云脑子里闪过一个人脸,这人是自己当初的伴读,大自己六岁,从小因为性格的缘故一直对自己阳奉阴违,自己十四岁那年出宫建府的时候就把他给踢了出去,没成想,后来还成了气候,没几年就成了内侍公公,不过这又和万贵有什么关系呢?
“七爷可是想起来了?”万贵看了下江云的脸色,试探着问道。
“想起来了,听说这狗奴才这几年混的还不错。”江云不置可否,面色冷淡,只轻轻回了这么一句。
“岂止不错啊,自从这小子攀上了四爷的大腿,这几年位置是蹭蹭往上涨,这不,前几天又升了,现在已经是殿前公公了,正二品了!”万贵说的激动,拿着浮尘的手止不住的在江云面前挥舞。
江云看万贵说的兴起,也不打断,只叫着旁边打灯笼太监往前靠靠,他有些看不清这皇宫里的路。
到处都是树,宽大的叶面完全盖住了天空,一丝月色都看不见。
这里的绿化做的到是不错。
江云听万贵说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话题,干脆观察起了皇宫来。
“要不是这混蛋,我也不会落到这副田地,皇上他老人家是受了小人蒙蔽,我实在是冤枉啊……”万贵还没有发现江云在走神,仍就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江云正看着四周那些没讲过不知道名字的大树,突然听见万贵说什么冤枉,于是又回过神来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冤枉的?秦六陷害了你?”
“就是他,这个混蛋,他为了上位,他居然……”万贵说到这儿突然缄口不言,脸色显得有些后怕,还探头探脑的望了望江云。
“他怎么啦?你倒是说啊!”江云还没回过神,只想着快些听完这个故事,因为根据自己的记忆,暖春阁快到了。
万贵听见江云发问,立刻环视了四周,前面跟着的两个小太监不知什么时候也走远了。
这个时候,万贵凑近江云,低着脑袋小声说道:“年前是他在刘嫔喝的汤里下了药,当时我掌着御膳房,故此皇上又贬了我,是他害刘嫔小主小产!”
“什么!”江云望着万贵瞪大了双眼,心里充满了震惊。
刘嫔小产这件事江云也是有些记忆的,这已是年前的事,现在不过刚过完年,还没消停几天,想不到就又这种惊天秘密出来。
这种事这万贵怎么会知道,又为什么会和自己说呢?
江云心底烦了疑,但脸依旧确实不动声色,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事可不是小事,你当着我的面说,不怕我告诉皇上?要是你有半个字作假,你可就不是被贬罚俸这么简单了!”
“奴才哪敢在七爷面前开玩笑啊,只不过心里有口子怨气,这不吐不快,今天正巧碰见了七爷,也就是和七爷谈谈心,咱们都是天涯沦落人,想必七爷应该能理解奴才这番用心!”万贵听江云说完,连忙摆了摆手,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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