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也是坚持了好大一会儿,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对手确实很弱。此时对方使出一招“惊蛇入草”,杨行知道他下一招必是“矫若游龙”,两招衔接时有一处空隙,那时便可以一刀劈向对方后背,对方必然无法躲闪。

刀尖扬起,杨行顿觉不对,以对方的功力难以接下自己一刀,怕是要身受重伤!稍作迟疑,他选择了让对方完成转身,使出“矫若游龙”;他则趁对方招式使老,正要回收之际,一刀将其法剑劈落,刀锋横在对方脖颈处。

擂台四周围观的众人原本见杨行一味躲闪,还道他会败下阵来,没想到瞬间就攻守易势,胜负已分。原本闹哄哄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庶务峰杨行胜!”结果唱出,擂台周围才恢复喧闹。

看不懂的还是看不懂,摇摇头走开;看懂了的则不明白杨行为何前半场一直躲闪。有好事者要找杨行去追问,他却一早钻入人群,围观别人去了。

就这么比试了几天,杨行总是在开场不久就将对手武器击落,渐渐名声鹊起,围观他比试的人也越来越多。这日的比试,早早就围了一圈看客,杨行发现他的对手,竟是那日耗到力竭才取胜的丁修。

此时的丁修很有了些沉稳的气度,见了杨行,并不出手,只是执剑胸前,谨守门户。杨行持刀前劈,他则挺剑挡架;杨行顺势朝他握剑的手削去,他则撤剑回收,同时向旁跃出,避开这一刀的余势。双方剑起刀落,身法迅捷,丁修完全不落下风。

杨行暗暗称赞,这丁修相比前几日进步很大,不仅学会了适时出招、自行变招,同时气息绵长、防守严密,很像当年初入熊牛谷的自己。不过丁修的弱点也很明显,缺乏“阉牛式”、“影刀式”这样强有力的攻击招式,只能被动挨打;若自己全力攻其一点,他应该会很容易就慌了手脚,露出破绽。

杨行不再躲避丁修的剑招,而是一招“影刀式”使出,直劈其法剑。丁修大吃一惊,攻势改守,同时身形急退;但刀剑交击的巨力传来,法剑还是差点脱手而出。此时他的步法已然乱了。

杨行趁胜追击,不管丁修的剑从何处来,只是几刀劈出,将其攻势截断。所谓一力降十会,丁修很快就支撑不住,法剑脱手,败了。

杨行见落败后的丁修站在原地发愣,知道他正处于领悟剑道的关键时期。他的修为足够,实是输在招式不力,无法将自身灵气调动起来作全力一击。不知此次比试会不会对他产生不好的影响,不过杨行也管不了那么多,上了擂台就没有什么交情好讲,怪就怪他运气不好,遇到了自己。

一旁的弟子见两人久久不动,而一人法器脱手,自是明白胜负已分,上台唱出结果。

杨行赶在欢呼前钻入人群,正要去找找有没有庶务峰的同门在比试,忽然胳膊一紧,回头一看,是被大师兄赵镇攀住了手臂。

“你的刀法不错啊,”赵师兄还是一副尊尊教诲的微笑模样,说道,“丁修这几天呼声很高,没想到被你比下去了。”

杨行想说刚才的比试还没用到他一半的功力,但想想相比师兄的筑基修为,在师兄面前,自己即使用了全力,也不过是像小孩子一样吧。再说,能得到师兄的夸奖,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周城已经落败,炼气组就剩你和孙池了,”两人走出人群,赵镇继续说道,“比试到最后,肯定就是炼气后期和炼气圆满的天下了。”

“炼气中期一定打不过炼气后期吗?”杨行发问。他记得熊牛谷时,自己虽才炼气中期,但相比很多后期的修士还要强力一些。

“有人总结,战力的区别有个定律,可以跨阶层,不能跨阶级。意思是说,同为炼气期,也许中期可以打败后期;但炼气一定打不过筑基。”赵镇见杨行感兴趣,有意侃侃而谈,“同一阶级的打斗,除了修为,还受经验、技巧和战术等因素影响,有以弱胜强的可能,炼气中期也能胜过后期;而不同阶级的比拼,不仅灵气差别非常大,对灵气的运用方式也截然不同,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等你筑基后就明白了。”

杨行不禁对筑基充满向往,问道:“那一个筑基可以打几个炼气呢?”

赵镇笑了,这些问题他以前也想过,不过从未这么直白的问出来,杨行简直太像从前的自己。“这不好判断,根据以往的战例看,有能打三个的,也有能打十多个的。但筑基没有失败的例子,因为再不济,筑基修士要跑,炼气弟子根本追不上。”

杨行点头受教。

要是孙池在这,肯定会反驳:这也不见得,攻其必救,筑基就不会跑;或者先示之以弱,再一击必杀,也能解决掉。其实这些道理并非赵镇不知道,只是他要坚实杨行的上进之心,选择不说出来罢了。

“不知师兄何时参加比试呢?杨行能否去看看?”杨行很想见识一下筑基修士的打斗。

“我已经比了几场啦!”赵镇笑道,“筑基的比试安排在黄鹤楼中,你要感兴趣,改天我带你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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