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放回原位,就听到了院子里异样的响动,他高声叫到:“谁!”
那蟊贼正在搬着院子里那口老坛子,只记得当年爷爷坐在大树下乘凉经常垫在脚下的物件。
好像不怎么重要来着……不过不管这么多,偷东西偷到他头上来了,必须教训教训。
他大步一迈就要和那个蟊贼进行贴身肉搏,对于自己的身手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可还没等他贴近,一道黑影从半空扑下,凌厉的爪风挂的他面颊生疼,他想后躺倒躲过这次攻击。
可还没完,那蟊贼肩膀上又窜下一道身影,行动异常迅捷灵敏。
苏倦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哼,他大腿上被那不知什么生物咬下一片肉,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棉裤。
在黯淡的月光下仍旧在搬东西的身影冷笑一声,“自己找不痛快,不过拿你家几件破烂,乖乖待屋里多好,还省的出来受这份罪。”
苏倦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响动,他怕惊动屋里的父母。凭刚刚那黑影是速度,和如同钢刀般的牙齿,幸好对方没有杀意只是在大腿上咬了一口,如果咬在脖颈他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绝对不能惹恼对方,一旦对方起了杀心自己绝对逃无可逃。
这么想着,因为血液流失体温下降,意识逐渐昏沉,晕死了过去,只剩痛苦的表情僵在脸上。
呆呆兽慢慢爬到苏倦脸前,因为刚刚那个趴在头顶姿势让它几次都差点翻过身去,很不舒服。
接着它就看见成天和自己待在一起发呆的大男孩面色一片苍白,豆大的汗珠挂满额头,把额前的发丝打湿,扭曲缠绕在一起,像一条条狰狞恐怖的黑蛇。那张平时似乎察觉不到一丝阴霾的脸上此时正因为痛苦而扭曲着,很丑。
身体上的不舒服似乎好了,可它的身体里似乎有着比起身体上更加不舒服的不舒服。
一团气流在身体里压抑着,似乎不发泄出来就不能舒服。
它抬起头看了看那个站在人影肩上的黑影,又低下头看了看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
它想起了这个男孩总是在自己面前喷出水线。不过它喷不出那么柔弱的东西,“哗哗……”水流逐渐在它口中汇聚。
“什么东……”蟊贼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道汹涌的水柱擦着他的脸颊飞过,他脸上渗出一颗颗细细的血珠。
原本站在他肩上的小拉达早就不知道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烈雀!烈雀!”他来不及喊招式也管不了会不会惊动其他人,慌乱的叫起来。
盘旋在半空的黑影猛地俯冲而下,一道水柱猛的向它射去,被它堪堪躲过,下冲的势头却就此扼住。
水柱接二连三的喷出,却被对方接二连三的躲过,消散在空中的水柱当然不会凭空消失,而是散成水珠落下,淅淅沥沥,像是在下着一场雨。
雨声掩盖了双方战斗的声音,在外面看起来,这个夜晚仍静谧安详,可在这雨声中,双方的战斗却愈演愈烈。
呆呆兽背部已经被烈雀啄了好几下,变得鲜血淋漓,烈雀也没好到哪里去,最终还是一道水柱正面射中,先在飞行在半空完全没了刚才风驰电掣的模样,扇动翅膀的时候骨头还发出异样的响动,反倒像台年久失修的机器。
呆呆兽,用它那实在不太灵光的脑袋思考了下。其实是从很久前就开始发起思考,现在才完成。
水枪的命中率实在不高,不过其实以烈雀现在的状况,水枪也可以轻易命中。
它决定动用自己的另一项能力,大脑逐渐放空,它感到一只无形的大手出现在身之外,它可以用它抓住一切想抓住的东西。
它想抓住的自然就是空中那只乱窜的小鸟了,无形的大手猛地攥住烈雀,烈雀发出了声凄厉的哀鸣,彻底晕死过去。
它又看向那和已经缩成一团的黑影,好像是一伙的,一起弄晕吧。
无形的大手攥紧,被蟊贼靠着的石桌都发出怪异扭曲的声音,似乎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下,蟊贼瞬间晕了过去。
好久没这样运动了,有点累……
呆呆兽疲惫地趴倒,好久是多久了?它又思考起这些漫无边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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