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九曲弯弯,楼船绕过了黄河九曲之后,这个黄河河道也走到了尽头,前方已经不能再度行船了。

黄河翻涌,波光粼粼,与丹阳子作别之后宁安下船后直奔市集,买了匹好马以后,就向着西边的葬龙关进发......。

马踏起一片尘土,北人到了凉州后,自然倍有感触,不同于东郡的葱郁山林,凉州塞外只有无尽的大漠,苍凉雄浑,落日余晖没入长河之下,宁安踏着风尘已经奔波了半月有余。

马逼近葬龙关,这凉州第一雄关,黄土色的砖墙在风沙的吹拂下透露出肃杀的气息,宁安打马而立,站在城门楼下。

葬龙关内无百姓,只有这十万好男儿守着大乾的西陲边境,再往西就是昆仑天堑和西域各国了。

宁安扬起令牌,大声呼喊着:“在下宁安,带着唐公的令牌,前来求见杨继祖将军。”

城门的吊桥缓缓放下,虽然宁安如此喊道,但墙上的弓箭手仍然是严阵以待,只见一银白盔甲的将军骑着白马迎面而来,后面跟着的也是一群白马骑兵。

“吾乃杨定远,可有唐公印信。”银甲白马的杨定远打马立住,接过了宁安抛来的令牌。

“确是唐公印信,这位兄弟随我进城吧。”说完众人回调马头,引领着宁安进入葬龙关。

城上旌旗飘荡,飒飒风声吹动着守城将士的铁衣,杨定远一路带着宁安登上了城楼。

数十丈的高墙,宽阔的城上足以列上四乘马车,城上将士个个透露着精兵强将的气息,即便是太平无事的时候,这些人也丝毫没有倦怠。

宁安走进城楼内,一白发白髯的老将军正与一堆幕僚推演着沙盘战阵,一见来着陌生,一把推平了沙盘的推演。

老将军往椅子上一坐,声如洪钟大吕,“你是唐安先那小子派来的?”

宁安闻言拱手一拜,“在下宁安,奉唐公之名西出葬龙关,还请杨将军施以方便,明日让我西出关外。”

听了宁安说明来意之后,杨继业在上座嘿嘿发笑,“小子你来的不巧,若是前两日到,我就放你出城了,而今竺兀术带着他的大军已经驻扎在城外,无论如何这城门开不得。”

一听如此宁安顿时有些慌乱,唐瑶还在等待着宁安的消息,此时大战将起,若是耽误了时候,岂不是前功尽弃,抱憾终身。

“杨将军,宁安实在是有要紧事情,人命关天,还望将军指点。”

杨继业闻言一喝,“人命,你跟我谈人命,杨某眼里只有这大乾国的安稳,葬龙关的稳固,其余吾一概不理。”

宁安听此之后心里更感艰难,看起来这西关的战事十分紧急,真若大战起来,宁安都是自身难保,如何上得了昆仑山。

“杨将军,可否趁夜里放宁安出去,我只需一个吊篮。”

杨继业依旧是大笑不止,“哈哈哈,吊篮,除非你能飞下去,要不然肯定被射成刺猬。”

宁安苦于无法出城此时自然十分焦急,而探马似乎送来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报,启禀将军,竺兀术亲帅十五万部落大军团团围住我葬龙关,现在东面也出现了一队人马,由狼王竺兀骨带领。”

听闻此消息之后,整个城楼内都一片哗然,似乎战事更加恶化,宁安更为关心的则是如何出城,至于这大战,宁安实在无法分心关注。

杨定远听了探马的报告之后,沉吟一阵,“父亲,这狼王竺兀骨可不是好惹的,此时越过葬龙关,显然是要破我关口。”

杨继业听完后拍椅而起,“荒唐,区区十五万人就来打我葬龙关,吩咐下去,东西两墙加强戒备,明日亲自会一会他。”

说完之后杨继业直接带着侍卫去城墙上巡逻,只留下杨定远和宁安。

杨定远看着宁安立在原地,也是无奈的摊摊手,“宁兄弟,家父因战事颇为烦恼,多有得罪,还请宁兄弟不要见怪。”

宁安摇摇头,“宁某深知以家国为重,只是唐瑶姑娘身受重伤,无法耽搁。”

杨定远听完也是有些为难,直接去寻杨继业商量去了,半刻之后杨定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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