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成功地开了一个相当恶劣的头以后,班里的同学无不有样学样,上台后的自我介绍就没一个超过十五个字的。
为此,我身边的安廿一同学的怨气已然凝成实质,只待某根能压垮骆驼的稻草叠加上去,就会直接向离她最近的人(即在下)爆发。
不过记忆里她的承受能力似乎很强的样子,应该没那么容易等到那根稻草。
身着米白色长裙的少女从自己的座位上款款起身,步履轻快地走到讲台上,而后转身回首,低眸浅笑。
方才还隐有人声的教室里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坐在前排的我慢慢低下头,透过眼镜的余光清楚地看见许多双痴迷的眼。
“大家好,我叫白绯雪,白银的白,绯红的绯,冰雪的雪。”
(∩_∩)
二十字的自我介绍,言毕还附了个落落大方的微笑。
教室后方传来不出意料的叫好和口哨声,当然同时伴随的还有附近几个妹子听不清楚的絮絮叨叨。
当然听不清楚也没关系,只看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了。
接下来上去的是白绯雪身边的那个温润型帅哥:
“我叫白忻光,兴趣是看书,讨厌的东西……好像没有,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性格比较沉闷的原因吧。”
(??ω??)
说完下场的白忻光脸上的笑容连弧度都没变过,以至于我完全不明白身边的女学生在激动什么。
转头瞄一眼廿一,她身上的怨气依旧缭绕不散。
“白习。”
一个冷淡的男声短暂地响起,又迅速地安静下去。
what?这大兄弟有点拽啊,就打算留下个名字?
我带着这样的想法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满是不屑和不耐的冰冷眸子。
他似乎挑了下眉,眼中光芒闪烁,我眼前忽然一闪,头没有任何先兆地疼起来,仿佛从一米多高的床板直接滚落摔在地上,后脑重创的同时,还能清楚地听见耳后血液流出来的声音。
随后我在一阵剧痛中回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起了一圈红印的手腕,我转过头,同桌廿一正一脸无辜加关切地看着我,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手快废了。
我有心想吐槽她的手劲,想起自己之前的一系列的做法,又息了自己瞎折腾的心。
摇摇头,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开学第一天从来都不会是上课的时候,我听了一整天的规则讲解,记了九科课目中七位授课老师的姓名及联系方式,然后安安稳稳地回了家。
进了家门后便习惯性地和母上大人打了声招呼,没有回应。
斜一眼阳台,已到中年的女人正蹙着眉监督着小儿子写作业,虽然不至于半点心都分不出来,但她显然并不想搭理我。
至于理由?
emmmm
开学第一天就想退学应该算吧。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地走进房间,我从床底搬出一个红色行李箱,拨出密码将其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足足占了行李箱一半体积的笔记本和各种纸张,而行李箱的另一半,则无比显眼地放着七本厚薄一致的红色笔记本,最底下还有一本纯黑色封皮的加厚日记本。
房间里除了我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因此,在视线集中在那叠笔记本中最上面那一本仙鹤封皮的笔记本时,我耳边只剩下了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颤抖的手以一种用蜗牛还慢的速度翻开了这本笔记的第一页——
“‘大家好,我叫白绯雪,白银的白,绯红的绯,冰雪的雪。’
……
‘我叫白忻光,兴趣是看书,讨厌的东西……好像没有,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性格比较沉闷的原因吧。’
……
‘白习。’
……
教室中的学生情绪激动得有些过。即便加持在他们身上的幻术与魅术都是被削弱过的阉割版,也无法改变这些凡人在白绯雪眼中比蝼蚁还要脆弱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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