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开灯?”夏之初进了门,就看见安南坐在自家的阳台山,屋里黑漆漆的,不过借着月光,阳台上女孩子的身影倒是瞧得清楚。
“之初,你回来了。”安南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向门边的好友。
夏之初应了一声,便钻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提着两个酒杯,一瓶红酒来了阳台,她看着眼前的安南,宽慰道,“心里难受,喝一杯,睡一觉。”
安南接过夏之初递过来的酒杯,看着杯中暗红色的液体,不禁笑道,“我表现的很明显吗?连你都看出来了。”安南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夏之初,“说到底,这事儿本应该于我没什么关系才是,之初,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难受。”
夏之初看着安南略带牵强的笑意,心里堵了几句话,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他以前帮了我很多,我都没什么机会还他恩情,”安南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我不想欠着谁的,所以这次他出事,我想帮忙,却发现自己竟无能为力,所以我才有些难受。”安南看着夏之初,笑的没心没肺。
“南南,你,要相信他。”夏之初开口劝了句。
“嗯,我相信啊,他会没事的。时间一久,大家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去,再等等,他会没事的。”
“南南,我不是这个意思。”夏之初叹了口气,半晌,才缓缓说道。“南南,你到底为什么难受?当然,林玦琛出事大家都替他担心,但是你,你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他出事这件事情的本身,还是他爆出的绯闻和那个女孩子?”夏之初向前俯了俯身子,“安南,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在意的,是林玦琛,他到底有没有和那个女孩子睡过!”
自那件事情到现在,林玦琛始终没有露面,也没用当众解释过什么,再加上舆论和猜想始终都不休不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她们几个朋友更是没有他的半点消息。甚至于,连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也无从得知,更谈不上帮忙了。但是说到底,林玦琛,也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是个声明在外,帅气又多金的男人,这件事情,假的如何,真的又如何,事到如今,大家也都已经是默认了,这样,看热闹的人们才有谈资,所谓的热点才有关注和点击。
而这一切,夏之初不知道安南是怎么想的,但是安南的担心,却又分明的很。刚才瞿白说,安南这段时间一直在打听林玦琛的消息,甚至去过几趟唐宋影业以及御景园林玦琛的住处。这于以前的安南来讲,绝对是鲜少见到的。
夏之初突然有些明白了,却又有些不明白,安南对于林玦琛,从来都是举止有礼,即使是作为朋友,也分的很清楚。她的那句偿还欠某人的恩情,到底是给别人的借口,还是给自己的呢?
第二天是周六,难得的休息天安南却起得很早,这些天里,她一直有些失眠,估摸着还是要搬回星河花苑去。这么多天过去了,自己那块应该没人会蹲守了吧,安南赶早帮之初做了个早饭,留下字条就打车回了星河花苑。
一切如初,屋外一排排的木荷树早已开花,繁花皓白,芳香沁人。安南正打算稍微收拾一下,这时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串有些奇怪的数字,安南瞥了一眼并没有接,本以为是什么推销广告电话,直到第二遍,电话再次想起的时候,安南还是按了接通键。
“喂······”安南语气有些疲倦。
“你好,”那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我是林玦琛的母亲。”
多么熟悉的开场白,安南记得,林母第一次来电话的时候,也是这么自报的家门。不知道这一次,又是找自己什么事?
电话里,安南有些抱歉的笑了笑,道了声您好。
“最近国内关于阿琛的新闻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阿琛他,最近怎么样?”
虽然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有些冰冷,但是安南还是听出了些关心,那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心。
不过,这个问题,于她来讲真的是为难了些。
“抱歉,阿姨,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安南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她总觉得这么回复人家有些敷衍了事的意思,安南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林玦琛经纪公司那边已经发了告知函了,说是诬陷造谣,律师函也出了,您别担心了······”
“我不想听什么经纪公司的告知函。”电话那头,林玦琛母亲打断了安南接下来准备的一系列安慰的话,“和你呢,也什么都没有说吗?”
林玦琛自始至终都藏得很好,不仅是藏着他自己,还藏着这个如今已是满城风雨的故事。
安南突然有些生气,她也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很是莫名其妙,但是此刻,她真的很是难受。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安南垂了垂眼眸,如是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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