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来到正屋,敲了敲门,爹,娘,你们睡了吗,我有话跟你们说。进来吧,两老同时答道。推开门进去,两老人住的屋子较大,两人都坐在小方桌上喝水,于明也直接坐过去。什么事啊,于阿爷面无表情的问道。
爹,你别这样,我今儿过来是真有事,不是来问你们要钱的,于明一脸讨好的模样。那你来干什么,于阿爷松口气,真是怕了这个小儿子了。
于明立马坐正看着两老,爹,娘,我昨儿不是去送钱了吗,看到大哥和朋友在酒楼大吃大喝呢,而且这也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了。你胡说,阿奶不悦插嘴道。
娘,我没有,我还经常看到大哥在外面溜达,我就觉得吧,这大哥现在过好日子了,似乎也没有心思在读书了,早就忘了咱们的指望了,你看,大哥都读几十年了,还是没考中,你说,考不上举人去当官,那起码秀才也该考上了吧,你看看咱们这次交了多少税了。于明心里吐槽,虽然自己夸张点但确实看到大哥好几次外面吃饭,外面溜达。
那你又打什么注意,于阿爷开口道。爹,娘,我觉得咱们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应该换人去读书了,换小安去读了,小勇年纪大了,就留在家干活吧。小安去读就能考中,阿奶反驳道。
娘,那总的试试啊,再说了小安随我聪明呢,就算没能考中,那将来换小光去读,这不咱家不也是多了几个会认字的人,这到县里做工,那月俸都三百多文呢。我跟你说,之前我在镇上就被一家商铺看中了,人家看我长的端正,可派我到县里做小厮,记录记录每次送货的量,可我不认字啊,也不会写,三百多文就没了,于明夸张摸着心窝让我心疼的哟。
一时之间,两老都没有吱声,他们其实都有看到过儿子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只是儿子每次说那是跟朋友在讨论学识。有时感到不舒服但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
看着爹娘都只干坐着不说话,于明急促的催道:爹,娘,你们说句话呀,咱真的不能这样了,大哥自己过好日子了,都不管咱们了,你想想大哥一家一年回来看你两老几次,还不是三催四催回来看一次,你看今年他们就回来一次,还是正月,对吧,我没记错吧。
行了,你出去吧,于阿爷赶人。爹,你啥意思呀,你得给我个话呀,于明不肯走。
出去吧,我会考虑的,于阿爷挥挥手就走向床铺。看向自己娘,也没得到个话,也是挥挥手让他出去,于明只能开口说,那爹,娘,你们可一定得考虑,那我出去了。
西屋有一个房间正开着门,时不时的看向正屋的方向,看到正屋门一开,立马把头缩回去,看到于明回北屋去了,也把自个门关上,对着正躺在床上休息的人,伸手用力一掐,睡,就你知道睡,也不看看你那个四弟今儿不知道又从爹娘那拿了多少钱了,说着不够解气,又是一拳打过去。
正屋里,于阿爷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循环着小儿子说的话,忽然之间打开自己过去几年有过的想法,而这想法一散开就像打开的自来水一样哗哗冲刺头部,感到心烦不已。干脆起来不躺了,到方桌哪儿坐下喝杯水让心平静下。
于阿奶心里也烦躁大儿子几十年了还没考中,也不想睡了,拿个枕头垫着腰靠在墙上。两人也不说话,一时之间这个房间静的诡异,只能听到两人之间的唉声叹气。
大概一刻钟后,于阿奶打破了这场面,老头子,你怎么想。于阿爷用右手敲敲自己头,叹气一声道,老婆子,我也不瞒你,清儿读了几十年书,一直没长进,几年前,我就动过心思不想拿钱供他了,可是我又觉得不甘心咱花了这么多钱,不供下去那不是打水漂了吗。
你说啥,你怎么会有那想法呢,于阿奶不敢置信问道。老婆子,你自己想想清儿如今多大年纪了,这秀才考了这么久都没中,那将来考举人那又要多久,科举考试只会越来越难,于阿爷摇摇头。
可是,我们其实也只是出点小钱,大部分还是亲家给的,于阿奶小小的说了一句。正因为这样,我后面才没有说出来,于阿爷觉得别人拿钱供自己儿子自己却不管觉得不好提,加上自己也有点不甘心,还在期盼着。
老婆子,明儿虽不着调,但今天明儿说的挺对的,咱是该认清现实了,小安几个考不中,起码认识字,往后到镇上给人打工总归比每天锄着跟头到地里强,这日子也就过得更有看头,于阿爷端起杯子喝口水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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