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刚走,就从窗外跳进来一个月白色的身影。
“你怎么又来了?”
严九把背上的黑布袋放在桌上。“那日,你不顾危险也要这把琴,真不知道这把琴好在哪里。我若是不把琴给你送来,你又有理由不还我那只曲了。”
“你私闯我的院子,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我就成了私德败坏的女子。没了名声,一根白绫了却了性命,我也就不用还你那些东西了。”
严九皱了眉头。“好好地,为何整日把死挂在嘴边?”
“反正活着不是欠了这个,就是欠了那个,死了所有的账就都请了。”白黎还是靠在床头,嘴角有着浅浅的笑意,仿佛是在说着哪里的花开得好,半点也不像是在说着自己的生死。
严九毫不见外的找了地方坐下,“那更要让你多欠着些东西,这样的话就是你想死,别人也由不得你死了。不然的话,你欠的债找谁来还?”
“严九”
“嗯”
“救命之恩,是不是要一命还一命?”白黎嘴角的笑意不减,神色满是认真。
严九忽然靠近白黎,嘴角也扬起笑意。“你可曾听说过,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还好”
“还好什么?”
“还好我并没有欠你救命之恩。”
“那日我救了你。”严九回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许是茶不和口味,也许是茶凉了,他喝了一口皱皱眉头放在桌上就没有再动。
白黎指了指后背的伤,“救命之恩,我还了”
“你”所以,那天她最后说的那句话说还清了,是说这个。“所以那日你是打算用你的性命还了我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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