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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试了试,道:“的确好用也轻巧。杀伤力很大。”
“将来大清的兵士都得配上还有船,都要好火包。”雍正道:“这个正因为杀伤力大,因此管制也就要多真到实行的时候得实行用法才行。这后备也得准备上啊不然,很是没有约束,反而是坏事。”
弘历深以为然。
“走,去试试靶子在后头,”雍正兴致勃勃的,叫弘历拿上东西一道去试了。
砰,砰,砰,连开几发都中靶心雍正高兴的很笑道:“不错在船上几年,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上的本事,大清的血脉传承。咱大清是马上得的天下便是在船上,在海外,也不能忘了祖先的宗训,更要高要求高标准自己。”
他上前捏了捏弘历的手臂,见都是肌肉,笑道:“这几年,在船上,苦寒吧?!”
“苦不至,寒也算不上,就是想家,”弘历道:“万里无船的时候,只有儿子的这一列舰队,船上也只有书,旁个的也没什么,下了船,到了无人烟的小岛上取淡水,也就趁机踏实住两日,也是野外的帐蓬,顺便再感受感受陆地的感觉,这几年,就是感觉船上习惯了,下了船到了陆地反而有点晕。无事的时候就练练箭,练练攀爬,打打猎物,尤其在那些小岛上,奇怪的生物有很多,没见过的植物种子也不敢吃啊,只是收集起来,植物怕有毒,所以得试,现在儿子闲来时写了一本,植物大全,都是见到的,未知的,动物的也有,画了图。皇阿玛,有一次到了一个岛上,见到一种爬行的动物,儿子真没见过,好几米长,那嘴能一口把人吞进去,差点吃了它的亏,若是在水里,基本上弄不过它。还有另一个小岛,那岛上住着黑人部落,那长长的河流里有一种食人鱼,专门吃人,特别可怕。人若是落水,被它们一围攻,基本上连骨头都给啃了去……”
雍正听的又是心酸又是心疼,然后又升起好奇,和紧张,道:“食人鱼?!”
“是,儿子不甘心呐,便在当地多住了几日,编了网捕了些上来,本以为那食人鱼会很大,不料只小半臂长,只是齿极尖利,若不是那网用精铁打出来的,只怕那鱼都能把网给啃破了,当地也捕捞过,基本上捞不着,那河中,也没其它鱼,都被它们给吃了……”弘历道:“当时弄上来怪恶心的,食人鱼,儿子等人也不敢吃,就给戳死了,把牙给敲下来收集了一些,一会儿给皇阿玛瞧瞧……”
“去取来,朕瞅瞅。”雍正这个人就是好奇心重,对什么都特别感兴趣,说看就要看。
弘历笑道:“皇阿玛随儿子来,都在呢,稀奇古怪的东西,儿子收集了几箱子,寻思着皇阿玛怕是感兴趣,因此一直放在自己的车厢里。一会儿就能寻着。”
一面往回走,一面将东西给了苏培盛,然后另寻人去把箱子都给搬过来了,一一打开,先取出一个小布包出来,道:“就是这个尖齿,皇阿玛瞧瞧尖不尖利?”
雍正一看,差点骇到,道:“鱼竟然能长出这样的尖齿?!”
“是,这鱼这么长,”他比了一下,道:“是个祸害,将来海关还是要严查一下,若是有船胆敢将此物带回来,不计代价也得抄家灭族,若是真流落到咱们中原的河流里,后果不堪设想。”
雍正看了看,道:“朕得记下来,以后叫海务衙门,把这一关给补上。不光这个,海上危险的东西还是挺多的,有些一律不准进入中原,犯者死!”
雍正记下来,笑道:“现在记性不好了,不记下来,容易忘。放在本子上,就不会忘了。”
弘历心一酸,道:“皇阿玛……”一头白发是真的更白了,更银色了,胜在气色好,然而还是个老人。
“没事儿,年纪大了,加上事一多,很多小事都容易忘记,有个本子,时常翻看一下,就不会忘记事情。”雍正道。
弘历问苏培盛道:“这样多久了?!可看见太医?!”
苏培盛笑道:“看过太医,太医说没事,万岁爷身子骨好着呢,就是现在闲的慌,但是事儿多,一会这个事,那个事的,事情一多,就容易出错,记混,不算大事儿。奴才瞅着万岁爷是闲的,宝亲王是不知道,皇上是多能折腾,有时候一天里几百件事儿,一千件事儿的,虽都是小事,但有时候奴才也是真抓瞎。也记不住,因此想了这么个法子。”
“别听风是雨的,朕身子好着呢,不信你瞧瞧这些本子,一天里记下多少事去?若是年轻人,也未必能记得住,还不得依赖本子?”雍正笑道。
弘历略翻了翻,也是吓了一大跳,不说话了,行吧,只要不是记性不好就成。
因为粗看一番,一个厚薄子,只能记上三五天的,也就是说,一天真的记下几百件事,便再是少年记性,也真记不住。
重又说到这牙齿上,道:“这齿,真稀罕,朕还真瞅见过。苏培盛看看,这个能做个啥装饰装饰?!”
“这……”苏培盛一时也寻思不出啊,便道:“要不给造办处瞅瞅,叫他们来想,他们手可巧,脑子也活。”
“行,”雍正道:“拿去给他们,不拘弄个什么,装饰也行,或是做成日用品也行,以后摆在这宫里,也叫朕常能瞅见这尖牙。”
苏培盛笑着去了。
“虽是丑,但是意义重大,也能常提醒朕要仔细,小心海上诸务,现在税虽多了,却也不可大意,得意,一得意就易忘形,一忘形这海上的事就不是良机,而是危机了,”雍正笑道:“就像这鱼一样。你在海上也一样,不管看见什么没见过的,都要提高警惕,听说还有一种食人花,你也要当心。这玩意儿,听着都怪吓人的,跟妖怪似的。”
弘历也吓了一跳,道:“还有食人的植物?!”
“怎么没有?!”雍正道:“这世界太大,超出咱的想象,所以才说,不管一件事情的外象是什么,真的得当心,有些危机料都料不中呢。还有各种病菌啊之类的,也要小心,这个,一旦中了毒,必死无疑,对了,这一次要多带几个太医,以防不测。”
弘历道:“好,儿子知道了,看来儿子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太多。”
然后就是各色稀奇古怪的石头,长的好看都收集了。
再有就是各地的特产,特色的东西,什么琉璃石啊,水晶啊,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一堆。
父子二人,便是从中午一直聊到了夜色深沉,都还没聊完。
雍正从不会拿这些不当回事,他更知孩子为了收集这些,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机,便忙一一的仔细的收了起来,道:“等叫了司农小吏来,再叫他们拿去种下,然后再清点一下特性,看有些好的,就推广了。也不知道适不适合咱这的气候。喜湿喜热,还是喜寒喜温,都得一一的试啊……”
雍正嘀嘀咕咕的,像个小老头。弘历却觉得特别好,他现在竟觉得这样的唠叨特别的可爱。
“来,给你瞅瞅这个,”雍正拉着他冒着夜色到了庭院里,一个亭子帘子后面,是一个织布机,最可怕的是,这亭子后面还有一间羊圈,里面养了两头羊。而两只狗子呢,守在外面呢,怪道没有看见百福和造化,原来守在这了。
两年多未见,两只狗年纪也怪大的了,今天没瞅见,弘历还以为它们老了去了,怕皇阿玛伤心一直没敢问。
弘历都惊呆了,道:“皇阿玛还养羊了?!”
“嘻嘻,是的,”雍正道:“羊毛是个好东西,朕要亲自试试,就是两只羊产的羊有点少,这个织机,既可以织羊毛,又可以织棉纱,效率还挺高的,这个东西,就是从洋人手里弄来的,这个还是手动的,现在他们有一种蒸汽的,正寻思着无论如何也得弄来,我听说还有电的,也不知道有多快,估计能飞速发展了……”
弘历听的也十分火热,道:“皇阿玛是说以后要儿子带军队出去?!”
“嗯,不是为了打仗,是为了做生意,”雍正道:“将来,咱大清的子民,就可以不用交农税了,真正的自给自足了。对了,棉花,要源源不断的进来。这个布局,还得咱们琢磨琢磨。”
弘历一想也是,总不能叫大清的子民为了织布,不种地,只种棉花吧?!
父子二人几乎聊到了日上中天,这才意犹未尽的去睡了。后面几天,也几乎是在一块说话。
“四哥……”弘昼摒住了呼吸,弘历没说什么,上前就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一抱,可把弘昼给抱的嚎起来哭了,道:“四哥,四哥,我想你啊……”
弘历纵是再恨他怨他,几年的飘零,此时也完全没有了别的心思,只有想念。
“哭啥?!这么大的男子汉子,哭起来还跟孩子一样,你几岁了?!”弘历虽这么说着,却是也鼻子酸了。
兄弟二人一顿嚎,然后又笑了。
欢欢喜喜的牵着手出宫说话去了。
雍正看着,心里的担子是真正的放下了,他眼睛红红的,道:“苏培盛啊,朕现在可算是放心了。弘历,到底不小气啊,他的大气,不一样。”
“万岁爷的儿子都大气着呢,”苏培盛笑道,只有万岁爷又抠又小气嘞。不过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
弘历与弘昼到府上喝酒去了,聊啥呢,弘历聊了聊出海的盛事,所经历的事,收集到的东西,再说各样动植物,以及他证实过的陆地和小岛等等。然后又问弘昼银行是啥玩意儿,怎么运作的。
弘昼呢就告诉他银行的运作方法,怎么盈利,为国家取得的什么好处等等,又说到了英吉利商人的狡猾和奸诈啥的,又吐糟了洋文难学,现在京里的洋文学校也多的是,洋人不少,烦的很。
但是这两年的效果是很大的,来的人不光有洋人,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国家的贸易商船,那码头上都停着贼多的呢。
说的二人都笑了,然后又说了雍正的身体。
弘昼道:“皇阿玛挺好,现在洋文学的贼溜,没事就穿着洋人的装扮到处溜达,怪吓人的,弄的现在宫中内外,朝廷上下的,有一个模仿一个的,也不伦不类的开始了,哎,四哥去看看京里,现在到处都是眼镜行,就是因为皇阿玛爱好这个,现在眼镜有事的要配一个跟跟风,眼镜贼好使的也要配几个,戴戴瞧着,依我看,是有毛病……”
弘历听的哈哈大笑,道:“这些大臣,这个也跟风?!”
“洋人眼镜行贼坏,现在还弄的多多的造型,到处宣传,皇阿玛也有,皇阿玛全系列都有,各种样式的全有,什么造型的都有,结果上赶着送钱的人不得了,这玩意儿死贵,骗了多少银子去,哎……”弘昼道:“我能说啥呢?对吧,只能暗搓搓的多收点税,我看那些跟风戴的,这个不足,还有再配多少副的,都是交的智商税,真是没处说理去!”
“怎么个莫名其妙法?!”弘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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