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隐剑阁外的空地上,长歌弟子与东剑道门人相对而立。这一次,长歌楼这边全是内门弟子。除了身负要责的守山弟子外,长歌楼所有的内门弟子尽皆到场。
辰时初至,李凌烟与三位执令缓缓步入场中。
“冷贤侄,你确定要参与悬剑之试吗?”李凌烟看着台下的冷绝枫,语气平和地问道。
“还望楼主成全。”冷绝枫冲着台上的李凌烟抱拳行礼道。
“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们便开始吧!”李凌烟叹了口气,目光旋即落在了身旁的慕千秋的身上:“慕师兄,隐剑阁乃礼部统辖,此次的悬剑之试,理应由你主持……”
慕千秋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落在台下的冷绝枫身上:“冷少主,悬剑之试需经过四重试炼,分别是心试、德试、剑试与武试,唯有通过这四重试炼,方能悬剑高阁。”
“晚辈明白!”
“首先是心试!”慕千秋道:“悬剑高阁,需要心智坚定,决心退隐……”
“封淮雨已死,这心试,便免去吧。”就在这时,一旁的沈君仪缓缓开口道。
“免去?”慕千秋瞥了眼身旁的沈君仪道:“这样,不合规矩吧?”
“规矩?”沈君仪淡淡一笑:“悬剑之试已非当年的试炼,即便稍有更改,也是无妨。更何况……”沈君仪瞥了眼慕千秋道:“封淮雨已死,你却要考验他是否想决心归隐,这不是个笑话吗?”
“你——”
“楚执令说的不错。”这时李凌烟也开口道:“毕竟故人已殁,往日恩怨便让他随风去吧……”
“既然楼主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一项的心试,便算他们过了。只是……”说到这,慕千秋的眼中精光闪动:“这第二项的德试,又该怎么算?”
“这……”
“封淮雨乃我长歌弃徒,他的品行是绝不可能通过德试德。”慕千秋闻言冷笑:“起初我就反对举行悬剑之试,因为根本就没有举办的必要。”
“慕执令!”就在这时,冷绝枫忽然开口道:“封前辈虽曾离开长歌,但这并不能说明他的品德不端,冷某愿以自身的名誉担保,封前辈绝对有资格悬剑高阁。”
“冷贤侄说的不错。”李凌烟继续道:“毕竟参与此次悬剑之试的是冷贤侄,如果要考品德,也应考察冷贤侄才是。”他讲目光落在慕千秋的身上道:“慕师兄身为礼部执令,对江湖中人的品行自然有自己的衡量,不知冷贤侄的品行,是否能通过德试这一关。”
“楼主,你这样有所偏向可不好呐。”慕千秋看着李凌烟,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冷笑:“心试考验的是封淮雨,而德试考验的却又是冷少主。若我长歌的试炼皆可这般区别对待,那这四重试炼还有何意义?”
“慕师兄说的是。”李凌烟道:“但毕竟是特殊情况,况且冷贤侄他……”
“我明白楼主的意思。”慕千秋冷笑:“毕竟如今的长歌已不是过去的长歌了嘛。”
“慕执令,请注意你的言辞。”沈君仪厉声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慕千秋道:“若我长歌还是当年的六楼之冠,还会顾虑东剑道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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