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佳明与布鲁斯班纳一起走出城市边缘的树林,回到里约热内卢时,已经是中午了。
站在贫民窟拥挤的窄巷里,躲避在人群中遮掩着自己二人的身形,远远地望着昨夜战斗后的残垣断壁,布鲁斯班纳面色很不好看。
时值中午,里约的阳光已然十分的炙热,但依旧阻挡不了贫民窟的人们站在太阳底下,惊慌地望着面前的建筑残骸,他们惊恐地讨论着,男人们手足并用,神色激动,女人们有的抱着孩子,有的双手交叉在胸前,三三两两聚拢在一起窃窃私语。
小孩子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稍小一点的被自己的母亲紧紧地握着,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兴奋地在残骸边缘探索着被掩埋在碎石中的‘宝物’,每当他们找到一颗玻璃球就会高兴地大声向着同伴高呼,然后被守在分隔线前的警察大声地呵斥。
在贫民窟的人的指指点点与注视下,一些穿着医生与军人制服的人影进进出出着。
“那是我们昨天战斗的地方,对么。”布鲁斯班纳沙哑着问着徐佳明。
“嗯,还有点距离,”徐佳明望了望,淡淡地道:“那是被我撞塌的厂房,在被绿巨人,也就是浩克,一拳打飞的时候撞出来的。”
“战斗的地方在哪?”布鲁斯班纳阴郁地道。
徐佳明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滴,皱眉道:“就在前面不远处,大概八十来米的样子,你要去看吗?我可不建议你这样做,罗斯将军的手下极有可能还在那。”
布鲁斯班纳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向前径直走了出去。
徐佳明见布鲁斯班纳这般,摇摇头跟了上去。
在拥挤的人群中,班纳面色阴郁地穿行着,他脑袋上带着绿色帽子,身上穿着艳红的T恤,这都是刚进里约时,徐佳明给他顺手顺来的。
徐佳明跟在后面,满脸无奈,白种人体味本来就大,之前在美国,徐佳明见到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浓浓的香水味,总是被熏得头昏眼花,可是徐佳明现在才发现,和现在比起来,之前的那些都是小场面。
贫民窟的人们像沙丁鱼一般挤在一起,可他们身上可没有香水可喷,再加上夏季炎热的气温导致气息蒸腾,徐佳明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被扔进了一个密闭着填满着发酵奶酪,胡椒粉末与过期的烂水果的箱子里,各种味道熏得他喘不过气来。
捂着鼻子,好不容易赶上了布鲁斯班纳,二人已然站在了分隔线外,正当徐佳明从人群中挤出,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时,前面却传来了一阵哭天抢地的哭嚎。
一个中年人跪在满目疮痍的饮料厂房面前,捂着脸失声痛哭,几个老妇人追打着大腹便便的警察,然后被他们拔出枪威胁,只能愤恨地躲到了角落......
“巴隆......”布鲁斯班纳看着那个失声痛哭的工厂主,喃喃地道。
“怎么了?”徐佳明捂着鼻子走上来问道:“他是你的亲戚吗?嗓门倒是有几分浩克的味道......”
“是我打工地方的工厂主,”布鲁斯班纳耷拉着眉毛,情绪有点低落:“他是个不错的人,给了我许多的帮助,而我却毁了他的工厂。”
“那看来你可真是知恩图报,年轻人。”十七岁的徐佳明拍了拍三十多岁的布鲁斯班纳安慰他,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布鲁斯班纳面色顿时又黯淡了几分。
徐佳明看了看他,拍拍布鲁斯班纳的肩膀,道:“走了,一直待在这会有危险,罗斯将军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实际上我们就不该回来,”
布鲁斯班纳深深地望了眼,那在人群中央哭泣的中年人,黯然地转过了头,低着头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回里约热内卢来呢?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不懂了吧,”徐佳明开朗地笑了一下,他现在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伪装的很冷酷了。
实际上,在与徐佳明同行半个小时后,布鲁斯班纳就明白了这个自称武士的亚裔少年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那是我们中国人一位聪明的祖先写的兵法中记载的,太深奥的我说了你也听不懂,具体点解释呢,就是我们刚从里约热内卢跑出来,你的那个老丈人螺蛳将军肯定不会想到我们还敢回到里约热内卢,这样一来,这儿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他不是我的老丈人。”
布鲁斯班纳有点羞赧地道,又有些转不过弯来,但觉得徐佳明似乎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为了平复心里怪异情绪,随口找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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