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暮色四合之时,慕容楠留宿储秀宫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六宫。嫔妃们皆议论纷纷,愤愤不平。

“这皇上是怎么了,怎么又想起了那个女人?他不是早就把她忘了吗?”

“是呀!也不知道淑妃使了什么狐媚把戏,不但重回了储秀宫,还留住了皇上!”

“看来这宫里又要热闹起来了哟!”以杨妃为首的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则抱着看好戏的心理。甚至内心深处还隐隐约约有些高兴。

一旦淑妃得势,那么这后宫中独得皇上恩宠的欣昭仪和丽嫔,以及与皇上相敬如宾的皇后也便有了对手。这三足鼎立的局面也便会分崩离析,原本的三方斗争扩大为四方斗争。鹬蚌相争,自然是渔翁得利了。她们斗得越狠,越激烈,那么像杨妃这样恩宠薄的妃子,自然是有空子可钻了。

坤宁宫内,大宫女春燕得知了慕容楠留宿储秀宫的消息后,便第一时间告诉了皇后。皇后终究还是皇后,与那些目光短浅的后妃们自然是不一样的。

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的皇后得知这一消息后,并未受到丝毫的影响,仍然优雅地拿起一枚枚棋子落在棋盘上。

“你担心什么?此时宁清涟的恩宠不过是落日前的余晖罢了。”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很有把握的笑,仿佛这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娘娘此言何意?”春燕自小就在皇后身边伺候,皇后的性子她是很了解的。若是没有把握,她绝不会这般自信,这般沉得住气。

“近日来离国屡屡犯我辰国边境,皇上派人镇压,但收效甚微。”前朝的局势皇后还是清楚的。历来传统,后宫不得干政。可前朝后宫本就是一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想在后宫有立足之地,前朝的事情就不能不闻不问。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打算启用那一位!”春燕猜测着。

“没错。皇上就是打算启用宁晏之了。毕竟当众人初谈离色变之时,挂帅出征,平定离国战乱的是他。”

“可是他不是贪污受贿被皇上贬谪去庐州修河堤了吗?启用这等罪人,岂不是……”

“有没有罪你我说了不算,朝臣说了也不算,皇上说了才算。当初镇远大将军宁晏之贪污受贿一案,众人心里都心知肚明。现在皇上启用他也不足为奇。”皇后又落下一子,瞬间原本被围得死死的白子杀出了一条活路。一子落而满盘活。宁清涟就靠着她的兄长再次获得恩宠。只是这转瞬即逝的恩宠就要看她抓不抓得住了。

正在围房沐浴的虞栀子此刻心里如一万只蚂蚁在爬一样,心急如焚。她支走了所有人,唤醒戒指与许景行对话。

“许景行,怎么办呀?慕容楠今晚要留下来。”

“然后呢?”许景行还是一贯吊儿郎当的语气。

“然后他就要睡老娘了!”虞栀子急了。

“所以呢?”许景行依旧很淡定。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所以,所以什么!所以你就要想办法呢!不然我这守身如玉二十年的清白就没了。”虞栀子逐渐暴躁。

“那这样吧!我想到一个好主意!”许景行眼睛一眯,嘴角浮起邪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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