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采蘩一愣,片刻后她支起上半身对殷维白笑了笑,“虽然我很感激你的绅士风度和细心体贴,但你应该才觉醒不久吧?”
“体贴”两个字让殷维白微微红了脸,他侧过头,将自己的脸藏进土洞深处的阴影里,“嗯,刚才我们不是讨论过这件事了嘛。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祁采蘩抬手指指殷维白,然后又转回来指向自己,“你现在的身体素质,也就只比普通人强了一线,而我,保守估计,抗寒能力和恢复能力都应该是你的三倍以上。”
殷维白俊脸涨得通红,“那...那我不睡了,正好我也觉得咱俩需要留一个人负责警戒。”
“别说傻话了!”祁采蘩摆摆手,斩钉截铁否决了殷维白的提议,“要是继续熬下去,明天你还能有精神赶路吗?”
殷维白无言以对——他不能。
祁采蘩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那就赶紧过来睡吧。”
殷维白的脸再次红成了胭脂色,“那,那我们一人一半。”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被子用力抖开。
祁采蘩立刻一骨碌爬了起来,“我来,我来!”
殷维白一怔,“那么想要盖被子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呃,”祁采蘩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话,她帮着殷维白把被子叠成两层铺在枯枝上,“当然是怕你宁愿自己冻着也不肯跟我一起睡啊。”
“……”殷维白还未退热的脸温度再次飙升,他又是无奈又是窘迫,“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词和举止吗?”
“事急从权嘛。再说你又不是什么坏人。”祁采蘩一脸满足的在两层被子之间打了个滚儿,然后又抬手招呼殷维白过来自己身边,“好了,你也别纠结来纠结去的了,赶紧过来睡。”
殷维白踌躇片刻,到底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当然,即使接受了祁采蘩所谓的“事急从权”,他也并没有立刻就放开思想包袱。
他小心翼翼的躺在了枯树枝铺成的简陋床铺的最边缘,与祁采蘩之间的距离宽的都能再躺下一个人了。
祁采蘩见他半边身子悬空在外,不由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她伸手,一把将殷维白扯到了自己身边,“都跟你说了事急从权!”
殷维白被她扯得翻了个身,直接脸朝下栽在了被子上面。
祁采蘩满意的松开揪着他衣襟的手,然后又抬手将盖在她身上的那半边被子扯过来点儿,匀了一半盖在殷维白身上。
殷维白才刚把脸翻到上面来,迎面就又落下了一角被子来。
他僵着身子想要挪开一点儿,祁采蘩却已经微微起身,帮他掖起了被角。
随着祁采蘩的动作,她身上的汗臭味儿和血腥味儿刷的一下飘进了殷维白的鼻孔里。
那一刹那,殷维白的紧张、害羞、纠结...全部如流云般随风散去,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
——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祁采蘩绝对是个男人!如假包换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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