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烈虽然死了,可是云城李家却没有放弃抵抗。
鱼腹县伯爵田启足在攻打云城东边的一个县城时,损失惨重,至此就像霜打的茄子,再也没有在军事会议上吱过声。
而进攻云城郡的任务就落到了王廷礼的头上。
“李成烈的儿子李宗玉临时召集了约900多人,看来这又会是一场血战。”王廷礼说道。
“大定,你有什么好计策么?”王虎得意洋洋的问向身后的王大定。
“云城李家在此处经营了近百年,百姓们大都追随李家,即便我们攻占云城,也不得不安排重兵防守,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劝降。只要李宗玉暂时中立,哪怕只有一年也行。”王大定说道。
“劝降?放屁,咱们刚刚把人家爹杀了,他恨咱们还来不及呢。”紫荆山伯爵骂道。
“如今李宗玉手下还有一定的军队,粮草充足,他怎么会投降呢?国王命令我们三天内攻下云城,眼下只有强攻一条路了。”王燕说道。
“报告!”一名士兵进来报告说:“有一个自称刘典敛的人,在营外求见。”
“此乃何人?”王燕问道。
紫荆山伯爵道:“他是李成烈手下的一员老将,勇猛异常又足智多谋,此前因为和我关系较近,我脱离赵国后,他就因我下狱了。”
王燕欣喜道:“既然是旧相识,那便快快有请!”
很快一个蹒跚的人影晃到门外,扑通一下,冲进大帐,倒在门前。
只见这个名叫刘典敛的老头,身体异常虚弱,没有被衣裳盖住的皮肉上全是血肉模糊的伤口,全身上下就脸上没有伤口,还别说,真应了他的名字,留点脸。
紫荆山伯爵一看,不觉心疼放生大哭,上前抱起道:“刘兄,你怎么变得这般样子。”
紫荆山伯爵将在座诸位纷纷引荐给刘典敛,随后刘典敛就开始诉苦:“李家这父子真不是东西,我自十岁就在营中,如今已经为李家效力45年,谁想到,就因为你我之间的交情就把我关押在牢狱之中。”
“等李成烈死了,李家缺兵少将,李宗玉才把我放了出来,叫我重新带兵,唉,我是真的在李家待不下去了,真心来投靠老弟你,城防的秘密我但说无妨!”
“那李宗玉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我说燕军主攻必在城东,他懂什么,偏说燕军总攻在城西,将主力全部部署在城西。我不痛快,跟他吵了一架,他就让人把我打成这样,差点就把我打死了。”
王大定等人不禁在心里敬佩起这个李宗玉来,城东虽然靠近后方有利补给,但是地势十分平坦,不易进攻。
而城西却是一片丘陵、乱坟岗、林地,有利于隐藏部队,躲避远程攻击。而且借着风势还可以进行火攻,所以燕军的主攻方向即是城西。
刘典敛继续说道:“如今天空无月,城东城防疏忽,我可引领诸位从城东抢下他的城楼。”
看着刘老将军浑身是伤,王燕等人对他的话也没有怀疑,又有紫荆山伯爵作为担保,大家便更加深信不疑了。
当下重新部署,将海津县、紫荆山的主力部队秘密集结在城东,临海县的部队去城西佯攻,鱼腹县防守营寨。
“今夜我等就在云城郡内,同饮庆功酒。”会议结束后,王燕兴奋的说道。
“必胜!”众人跟着喊道。
王大定离开中军大帐之后,脑袋里,一直都是: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这句话,这老家伙不会用的是苦肉计吧?
太像了,既然这样,那晚上城东肯定有埋伏啊,敌人主力在城东,我城西不就可以又偷袭一波了。
阴云遮月,又是一个偷袭的好天气。
王廷礼与紫荆山伯爵在刘典敛的带领下尽可能安静的离开营地,等到了距离城墙两百步时才点起火把,敲响进军鼓。
让1500人的部队悄悄进军是不可能的,而且只有两百步远,也起到了偷袭的效果。
王廷礼喊道:“冲啊,先登者赏银500两。”
顿时杀喊冲天,紫荆山伯爵作为步兵指挥官冲在队伍最前方,刘典敛紧随其后。
就在队伍到达距离城墙50步距离时,城墙突然火光四起,无数箭弩如雨而下。
“杀啊!”紫荆山伯爵十分信任刘典敛,还以为赵在虚张声势,继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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