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无常,诸般变化。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刘宝龙处理大明父子后事的这段时间,杨东已经在顺口市区逗留了数天,在毕方的引领下,杨东接触了很多人,而这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从事绿化行业的,不过毕方在给杨东介绍这些人的时候,只说让大家交个朋友,但并未提及工程的事。
顺口,某宾馆房间内。
“东子,最近这几天,光是结账的钱,咱们都花出去快五万了,但工程的事,却一点进展没有,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呀。”林天驰坐在杨东对面,满面愁容,三合公司眼下的业务,就只有一个洪水湾项目,为了节约开支,杨东也就没有雇佣多余的员工,而财会这方面的事,也都由林天驰负责,此时看见事还没办,就已经花出去了这么多钱,林天驰是真心疼了。
“呵呵,这种事你不能着急,毕方给咱们介绍那些人的时候,就是以朋友的身份介绍的,你说,咱们如果不把关系处到位,人家可能帮咱们办事吗。”杨东喝着茶水,笑着回应了一句。
“你交朋友我不反对,但是你也得交点有用的人啊,就比如那个郝胖子,你说咱们是干绿化的,他是一个开沙场的,双方一点交集没有,你跟他走的那么近,意义在哪呢?”
“对了,你不说郝胖子,我都忘了。”杨东听见林天驰提起的这个人,咧嘴一笑:“今天是郝胖子生日,晚上你让张傲拿两千块钱,过去写个礼。”
“就他妈过个生日,给两千啊?”林天驰听见这个数字,感觉自己心疼的篮子都快抽抽了。
“拜鬼神哪有不上香的,送吧,这种钱不能省。”杨东果断的点点头:“既然认识了,就趁热打铁,把关系处实了,现在咱们刚刚起步,朋友圈子本身就窄,现在这个阶段,钱少赚点没关系,但朋友如果少了,以后咱们走不远。”
“行吧,我让黄豆豆他们俩一起去。”林天驰略显心疼的掏出了手机。
“写个礼,去俩人干什么?”杨东随意问道。
“操,你让黄豆豆自己在家,那他买一份盒饭,不还得多花十块钱呢吗,我让他跟张傲一起蹭饭去,然后等散局的时候,挑点好的剩菜,打包几份拿回去,能省一点是一点。”林天驰说话间,已经在微信上,把这件事对张傲说完了。
“你是真他妈会过。”杨东闻言顿时无语。
“一根红线两枝花,勤劳节俭不分家,你呀,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别看咱们公司现在没几个人,但是这一天人吃马喂的,哪不是钱啊,我跟你说,现在公司每花出去一分钱,我都感觉像是在篮子上扎了根针似的。”林天驰十分形象的给出了一个比喻。
“那我要是再继续多花点钱,不相当于在你裤兜子里塞了个刺猬么。”杨东咧嘴一笑。
“你要这么说,我还真不跟你犟!”林天驰认真点头。
“今天晚上,你再约一下二庆,咱们一起吃个饭,我跟他谈谈树的事。”杨东说的这个二庆是个树贩子,也是通过毕方介绍的,经过几天的接触,杨东等人处的还算不错。
“哎呀,你总算干点正事了!”林天驰闻言,终于露出了笑容,在电话本里翻找着二庆的电话。
……
时至傍晚,杨东和林天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开着破面包车,赶往了跟二庆约好的川味饭店。
二十分钟后,众人饭店包房内见了面。
二庆大约三十多岁,长的浓眉大眼,此刻坐在桌边,笑看着杨东和林天驰:“我发现你们俩,真是挺战士的哈,这都一个礼拜了,每天顿顿不落酒,一天三迷糊,愣是啥事没有。”
林天驰咧嘴一笑:“庆哥,你真能扯犊子,我俩又不是铁打的,喝多了不也吐么,只是吐得时候,没让你看见。”
“嗯,你要这么说,我真不跟你犟,前天晚上你喝多了,在歌厅扒服务生裤衩子的事,我至今历历在目啊。”二庆呲牙一笑:“那点酒让你喝的,非得拽着服务生去楼道,说啥要怼他,给人家小孩都吓哭了。”
“那天我是真喝多了,咋看他都像陪我的那个姑娘,结果扒完裤衩子,我发现他比我都大,当时就给我吓软了。”林天驰呲牙一笑,没羞没臊的回应道。
“呵呵,今天是怎么个意思,又是生死局呗?”二庆看了看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呲牙一笑:“打算俩人灌我一个,让我也出去扒一次裤衩子啊?”
“庆哥,今天我找你出来,还真不是单纯为了喝酒,而是有点事求你。”杨东趁着上菜的功夫,就跟二庆唠上了。
“工地那边缺树了?”二庆直言问道。
“你咋知道呢?”林天驰颇感意外。
“这话说的,你们是做绿化的,我是卖树的,你们既然有事求我,那除了树,别的忙我也帮不上啊。”二庆把话说完,看着杨东:“缺啥树啊?”
“油松。”因为二庆树贩子的身份,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杨东也总在有意无意的跟二庆处关系,此刻见二庆问话,直接就把事说了。
“油松,多少棵啊?”
“四百五。”
“啧!”二庆听完杨东的话,有点犯愁的嘬起了牙花子。
“庆哥,没戏啊?”林天驰看见二庆的表情,插嘴问道。
“你们如果想要乔木,要多少我有多少,但是油松,我手里还真没有。”二庆想了想,摇头回应。
“庆哥,你帮忙想想办法呗,这批树,我们要的真挺着急,如果再买不到,工程就被拖逾期了。”林天驰不甘心的坚持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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