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的神啊!请您救救笑含哥,我不能没有他,你们不能夺走他一一从我身边夺走他。”

身穿青绿褥裙,留有百合髻的公孙久娘抱着身穿灰袍嘴角淌血的张笑含坐在画舫船里昏暗的朱漆方形矮桌旁难受地哭天喊地道:

清晨烟气缭绕、水流端急的扬子江面,一叶轻舟知天下悲欢离合,晓万古长青缘起缘灭。

两岸丹青,

曲水扫鱼尾,

烟气淼淼,

浊浪点舟舷,

无奈虎啸猿啼成空去,

沙鹭点点江心白。

一张桌,

四把凳,

半杯浊酒泪沾襟;

小静舫,

半月天

人呜咽,

丹青水墨凌乱四空心,

一水掀翻泪眼血影人徘徊。

“久儿,哥哥终究还一一还是对不一一起你一一啊!”

“笑含哥,你中了剧毒一一,别一一别一一说话。画舫船过了前面那道弯,就到爪洲渡了,到了扬州,你就能活下了。”

久娘一边眼角大滴大滴地掉着泪珠,一边难受的说道:

“久娘,哥哥恐怕不行了,你爹爹好歹毒啊!广陵四凤是他的人,她们的夺命追魂散里面有鹤顶红的成份,哥哥能活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万幸了。”

张笑含一边大口大口地向外吐着血,一边咳嗽着说道:

久娘的青绿裙沾满了朵朵红莲。

“不可能一一,不可能一一,我爹爹早已坠崖身亡,咋可能派人毒害你呢?笑含哥,你在骗人一一骗人一一。笑含哥,你别说了,久儿,求你了,再说就真地没命了一一没命了一一。”

“久儿,你别拦我,让一一我把话说完一一,我怕我再不说一一就没机会了。人至将死,其言也善,久儿,哥哥问你,你恨过笑含哥吗?哥哥这辈子伤害了无数个姑娘,最喜欢、最对不起的女人是你,临了,能死在心爱的人怀里,这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眷顾了,哥哥知足了。久儿一一,听哥哥的话,哥哥走后,忘了我,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了吧!喀一一喀一一喀一一”

张笑含正说着倒了下去……。

“贼人一一,哪里逃一一,还我的玉玲珑一一。”

一个粗犷的声音忽然从天而降,随即画舫周围的江面帆船来往不断,扬子江面一泻汪洋,东天太阳忽地射出万道红光,江面波光泛动,江水波淘滚滚。

忽地有一位身穿赭袍的男子飞空而下,手挥青龙偃月刀迅速下劈画舫船。

咔嚓一一,

劈哩叭啦一一叭叭叭一一。

随后只听得咔嚓一声,画舫船从中间迅速裂散四飘开来。

“妈的一一,你谁啊!这么恶毒,笑含哥已经死了,你连死人都不放过吗?”

久娘一边含泪怒吼着,一边双拳扑空打向赭衣人。半敞开的画舫在淘淘江水中忽闪忽闪不停地摇晃着辛酸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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