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辰绘接过小栀子掌中的香水小样仔细收了起来。

她微笑着和对方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韩辰绘和小栀子以及其他几个和韩辰绘关系比较好的陪酒女如蓝花楹她们欢快地一起碰了好几杯。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突然变好。

甚至是有点“豁然开朗”的雨过天晴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或三更半夜、或晨光熹微,郑肴屿或在花园里、或在卧室门前,拿着一瓶小小的香水小样,对着自己一顿喷,然后一脸冷漠又装逼地走进卧室。

韩辰绘又喝了一杯酒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好骚的操作。

好深的套路。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来郑肴屿和她是一路人头可断、血可流、逼格不能掉。

虽然郑肴屿的套路和操作过于骚气,又让她足足地生了好久的气,可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只觉得温温的、甜甜的,有一股说不清的暖流从她的心头缓缓流淌向四肢。

毕竟过去的郑肴屿可是个十足十的直男代表。

直男操作、直男发言、直男拍照应有尽有,数不胜数:

可现在他一反直男本色,就证明他不再把她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破布娃娃”不再是一个夜不归宿也懒得打电话的塑料老婆。

他开始套路她。

他开始在乎她

韩辰绘端着酒杯透过五颜六色的光线望向牌桌

围观群众将牌桌围个水泄不通,她只能透过人缝儿,看到郑肴屿一点点的侧脸。

她想要他越来越在乎她……

她想要他对她越来越上心……

韩辰绘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地喝了杯酒。

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真的越来越不满足,越来越贪心了!

本来韩辰绘会跟着郑肴屿来夜店,就是为了吃喝玩乐享受人生。

她却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郑肴屿,满脑子胡思乱想。

小栀子和蓝花楹她们作为陪酒女,在夜店陪形形色色的人寻欢作乐,不仅要漂亮、酒量好,也一定要是一朵“解语花”。

“怎么啦?”小栀子又给韩辰绘倒了一杯酒,“小灰灰好像有心事的样子?你和郑总最近是不是感情波动?所以你好久不来,他每次一来呆一会儿就走,还要管我借香水?”

还没等韩辰绘回答,蓝花楹便在旁边笑嘿嘿的,“让我来猜猜是不是因为郑总不听话,总是出来花天酒地夜夜笙歌,不在家陪小灰灰,所以……小灰灰很不满,小灰灰很生气,小灰灰吃醋啦?”

韩辰绘:“…………”

她的脸颊“砰”的一下涨红了。

“我……我……”韩辰绘故作镇定地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我才没有!”

本来她就不管郑肴屿的私生活,他喜欢出来喝酒寻欢,她是无所谓的,她自己也喜欢出来玩呢,只要他不在外面玩女人、养女人……就可以……

至于吃醋……

韩辰绘的脸蛋更烫了,脖子一梗,装逼地说:“没有!我才没有!我才没有吃醋呢!”

小栀子和蓝花楹看着韩辰绘的小模样,忍不住偷笑着对视了一眼。

“好好好!”小栀子又给韩辰绘倒酒,“我们小灰灰才没有吃醋呢,小灰灰只是酸酸的”

见到韩辰绘瞪过来的“死亡目光”,小栀子立刻改口,并用指尖比了个尺度,她的食指和大拇指几乎贴在了一起:

“微酸,微微酸,微微微酸。”

韩辰绘将酒杯放在了茶几桌上,站起身,双手叉着腰,气的直跺脚。

“好哇!连你们也欺负我!不和你们喝酒了!哼!”

说完,韩辰绘便头也不回地走向牌桌,拨开围观人群,坐回了她之前的座位。

见到韩辰绘回来,郑肴屿扔出一张牌,同时看了看她:“怎么了?憋了那么久没出来,这么快就喝完了?”

韩辰绘嘟嘟嘴,瞪了郑肴屿一眼。

她越想越觉得罪魁祸首就是他,如果没有他,她才不会被小栀子她们调笑。

莫名其妙收获一个白眼,郑肴屿扬了扬眉。

他不知道韩辰绘又在闹什么小脾气不过,她闹小脾气是常态,戏精更是常态中的常态,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只对她微微笑了笑,便不理她,继续打牌。

郑肴屿竟然无视了她!

韩辰绘的气顿时泄了一半。

郑肴屿和韩辰绘绝对是“一物降一物”,他太知道怎么治她了,她闹小脾气的时候,只要没人理她,没人给她舞台,她很快就演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小栀子和蓝花楹她们端着酒杯来找韩辰绘,她的耳根子软,对方哄了哄,她便又不情不愿地去跟她们去喝酒。

韩辰绘和郑肴屿在家做“贤妻贤夫”太久,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个人都憋到了。

郑肴屿依然在牌桌上把朋友们“杀”得嗷嗷乱叫。

唐烜他们几次搬正在旁边喝酒的韩辰绘过去救场

可韩辰绘对打牌是一窍不通,不管是扑克、麻将……还是其他什么的,她勉强会看个花型。

她只能乖乖地坐在郑肴屿身边,一边看着他打牌,一边小声嘟嘟:“老公,你让着他们点要不然你这样,以后没人和你玩了……”

唐烜和李绍齐他们一听到韩辰绘这样说,就对她直竖大拇指:

“对啊对啊,郑肴屿,你听听你媳妇儿的行不?”

“弟妹你真棒!你说的真对!小郑太子爷再这样不讲情面,以后我们就不会和他玩了!”

“关键时刻还得看郑太太的,看看人家多懂事理,再看看你,郑肴屿,同样是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韩辰绘微微一抿唇。

只要有人吹她彩虹屁,她就很不好意思,没办法让对方难堪,更不要说对方是郑肴屿的好朋友们。

郑肴屿分完牌之后,点了一支烟,他“唉”了一声,伸手揉了揉韩辰绘的脑袋,语气十分无奈:

“你们这几只老狐狸啊,可把我媳妇儿的本性都摸透了,就使劲儿吹她彩虹屁是吧?”

媳妇儿……

他就那么不假思索、顺其自然的……当众叫她“媳妇儿”……

韩辰绘乖巧地被郑肴屿摸着,偷偷瞟向他,脸颊又泛起红晕,小心脏也忍不住“砰砰砰”地狠狠跳了三下。

他们两个又在十二夜玩了两个小时,便准备提前离开了。

其实韩辰绘并不想走的,她前面陪郑肴屿打牌,刚和小栀子蓝花楹她们喝上几杯,郑肴屿就强硬地要带她离开。

韩辰绘:“我想喝酒!”

郑肴屿冷漠:“不行!”

韩辰绘卖萌:“老公让我喝酒”

郑肴屿冷漠:“不行!”

看着韩辰绘委屈巴巴的样子,郑肴屿稍稍放松脸色,补充道:“我们换个地方喝。”

换个地方!

原来还有第二场呀!

“也可以啊!就换个地方!我们去金莎世界玩吧!坏女人说不定在金莎呢!坏女人最近又勾搭上新的男朋友了,我们一起去围观一下,好不好?”

郑肴屿:“…………”

韩辰绘的这个好姐妹真是个狠人。

怀揣着对“金莎世界”的美好憧憬,韩辰绘和郑肴屿手牵手离开了十二夜。

郑肴屿自然没有带韩辰绘去金莎世界。

司机开车沿着原路返回。

当车子驶入红叶名邸的时候,韩辰绘委屈地差点哭出来:“不是好了去喝酒吗?不是说好了去金莎的吗?怎么就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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