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学生的回答,教授都愣了一下,心想这学生够狂妄的,但是说金融是一个游戏,也没有错,只是有资格参与并赢得游戏的人,都是牛人。

“认真听课。”教授看着他:“否则你只能说出这么笼统的答案。”

年轻人有傲气,教授还是欣赏的。

这位教授不打击学生的狂妄,陶梓安也是欣赏的,所以他认真了半节课。

剩下半节课在看书。

发现,一个人不抱着功利的心态去学习,是轻松愉快的。

因为爱学不学。

这种轻松的日子,一连过了八天,其中有两天是周末,陶梓安借着请同学们吃饭的理由,将仨孩子忽悠出去,吃完饭就帮他提东西回校。

原来陶梓安的东西换了个遍,被室友问起就说,来到大学审美直线上升,原来的已经不喜欢了。

那倒也是,被陶梓安换过的东西,确实比以前看着有性格,而且价钱也不便宜呢,仨孩子怀疑,陶梓安是不是突然发财了,难道是顾先生……那也不对。

自从那天陶梓安撕了名片,那位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顾先生也没来找,他们几个也就主动不提这茬。

反正陶梓安自己跟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干嘛。

而且最近这几天脾气好得不行,对着他们仨总是笑吟吟,时不时还给他们买零食,做学习辅导,简直是中国好室友。

有些人地图炮说南方人都小气,那是压根不存在的,他们老三就挺好。

这不刚吃完饭,陶梓安又开始给寝室里的仨孩子讲故事。

他们都好奇,老三的脑袋里哪来那么多生动有趣又引人深思的故事?

陶总:教育孩子可真不容易。

这天晚上,市某酒店。

包厢里十来个人参加李鹤轩的践行宴,都是李鹤轩的朋友兄弟。

场面十分热闹,在座的一轮一轮地祝贺李鹤轩一帆风顺,步步高升。

顾宇时也在其中,默默喝着闷酒,默默关注着李鹤轩,偶尔点一根烟,显得异常沉默寡言。

“啧。”他大哥顾明楷见他这样,撞撞李鹤轩的胳膊:“看,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深沉,而我们这帮老东西在装嫩。”

“啊,谁老了?我才28好吗?跟你这个奔三的不是一路人。”李鹤轩笑道:“我跟宇时是一路的,来,宇时,哥跟你再喝一杯。”

俩人喝完一杯,李鹤轩给顾宇时倒酒,嘴里吩咐:“宇时,哥工作的地方离市也不远,你有空就过来转转,让哥见见熟面孔,以解相思之苦,啊不,思乡之苦。”

“嗯。”顾宇时瞧着李鹤轩给他倒的酒,端起来又一口干了。

“这小子。”顾明楷的目光在老弟和李鹤轩之间瞟了个来回,心里无奈:“好了,鹤轩不是明天中午的飞机吗?也别喝多了,万一起不来误了机可就不好了。”

李鹤轩一直看着顾宇时:“明天周六,你起得来给哥送机吗?”

脸色臭得像别人欠他好几个亿的顾宇时,硬邦邦说:“不一定。”

好脾气的李鹤轩就噗嗤笑了:“哥开玩笑的,你平时这么辛苦,难得周末当然要好好休息。”

然后转头跟其他人说话,谁也不冷落,显得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这就是李鹤轩的性格,让人相处得舒服。

“怎么,喝多了?”说话的是顾明楷,眼里藏着几分担忧。

他的弟弟,喜欢李鹤轩这破事儿三年前他无意中知道了。

当时要不是身边没有工具,顾明楷就打折了顾宇时的腿,你说好好的一个儿人干什么不好去当同性恋?

顾家的脸往哪搁啊?

经过三年缓冲,顾大哥的思想已经从盛怒变成恨铁不成钢,你说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一个得不到的直男。

看着都闹心。

“没,有点烦。”顾宇时说,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今天公司开了一天会,会后他马上就赶了过来:“哥,你陪轩哥吧,我提前回去。”

顾明楷:“找代驾,别自己开车。”弟弟离开挺好的,如果可以的话,他压根不希望顾宇时跟李鹤轩见面。

“嗯。”顾宇时说着,跟李鹤轩打了声招呼。

至于其他人,他一向爱理不理,别人也习惯了,顾家的二世祖就是这么个人。

下楼找了代驾,顾宇时坐在副驾驶里边,听见代驾问他老板去哪,他手肘撑着窗子,拿出手机,又顿了顿:“大。”

那小男朋友,给了名片八天也没联系他。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宇时很少花时间思考这些问题,针对陶梓安不找他这件事,他破天荒地反省了一下,是不是那天他把陶梓安干狠了。

手机里存的电话是托人打听的,还没到大门口,顾宇时拨打了那个不知真假的电话,响了三声之后对方接起来:“你好?”

一把清润温柔的声音。

“陶梓安?”顾宇时不确定。

“是的,请问你是?”

“顾宇时。”

那边静默了片刻:“哦,顾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顾宇时抿唇:“什么意思?”

陶梓安说:“名片不见了,这几天没联系上你。”

顾宇时顿了顿:“怎么搞不见的?”

陶梓安:“放口袋里,可能是没放好。”

所以说,陶梓安并不是故意不联系他,也并不是想结束这段关系。

“我的电话号码并不难找吧?”顾宇时觉得,毕竟公司摆在那儿,陶梓安要是有心找他,根本不难。

“最近刚开学不久啊,除了周末平时都挺忙的,而且不知道你的公司周末上不上班……”陶梓安巴拉巴拉道,突然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顾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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