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确实感动了,因为白那毫无杂质而纯粹的关心,就如同当年他被雏田感动了一样,任何一个人对他的关心,对于鸣人来说就像是一份极致奢侈品一样,让他无比的珍惜。

因为经常练习苦无,鸣人的指关节和掌心都有很粗糙的茧,这粗糙是时间在鸣人身上的沉淀,也是他汗水的凝聚。

白愣愣地看着面前这成熟得不像是小孩子的少年,被她自己冰封了的芳心突然在这一刻跳动了起来,脸上不自觉有些热了。

鸣人将手抽回,但是另一只手还是搂着白的肩膀不肯放开,道:“我的事情说完了,该你了,说说你以前的经历吧。”

白听了之后身体一颤,黑色的眼睛直视着鸣人的双眼,眼神幽幽如同一滩深水中投入了一块小石头,泛起了阵阵涟漪。

“你真的想知道吗?”

“嗯,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白脸上微红,低下头,眼神涣散地看着草地,开始如同木偶一般讲述她的不幸。

就如同鸣人所了解的那样,白出生在雾隐村的一个很普通的小村子里,她的母亲就是当时雾隐村屠杀水无月一族之时逃出来的水无月一族幸存者,因为没有觉醒血继限界,所以她的身份也没有被发现,后来还结婚了,也就是白的父亲。

但是水无月血继很特别,在女性身上觉醒的概率比男性高出十倍以上,而且还有可能会出现隔代遗传的现象,白的母亲虽然没有觉醒血继限界,但是在白的身上却觉醒了,能够自由操控水和冰的能力。

当时雾隐村的水影被宇智波带土用写轮眼操控,因为琳的死带土对雾隐村展开了报复,宣扬血继限界者是招来战争的原因,剿灭了雾隐当时的豪门,水无月一族和辉夜一族,雾隐也因此被外界恐惧地称为血雾之里。

就是因为宇智波带土,所以在照美冥上位之前,雾隐村大部分的村民都十分恐惧和厌恶血继限界者,和鸣人在木叶的情况相似。

白是血继限界者的事情瞒不住,她那个该遭雷劈的父亲居然带来了村里人,要杀死白和她的母亲,白的母亲自愿受死,白在极度恐惧和绝望之下爆发血迹界限的能力,一瞬间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和全村人,然后开始在水之国游荡,最后遇到了再不斩,并成为了再不斩的工具生活至今。

真是个该死的混蛋!!

鸣人心中的怒火简直难以想象,这份怒火是因为白的那个父亲,一个人渣,不但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还要杀死几岁大的女儿,还好白把他杀死了,不然鸣人只怕要让他生不如死。

鸣人和白都是背负了深沉痛苦的人,鸣人的是孤独,而白的是绝望。

一个女孩,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父亲杀死,而且父亲还要来杀自己,最终自己亲手弑父,这将会是多么沉痛的绝望,也就是因为这绝望,白才会将自己的情感封存,成为一件工具吧。

鸣人压下了心中的暴怒,无比怜惜地看着身边面容悲伤的女孩,肾上腺素开始分泌增加,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

鸣人突然伸出双手,用力地抱紧了白的身体,他现在管不得这一幕被那些监视他的暗部和根的成员看到会有什么影响,他现在只想紧紧保住这个女孩。

“啊!”白被鸣人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发出了小小的一声惊呼,眼睛里带着震惊地看着抱着她的少年。

“鸣人,你、你放开我啊!”白有些惊慌地叫道,被鸣人紧紧拥在怀里,白沉寂的心开始苏醒,这让她的心忐忑不安地跳动着。

“不行!”鸣人直接拒绝了白的要求,目光深邃地盯着白的眼睛,“我不会放开你的,绝对不会!”

白心中一颤,没有勇气去直视鸣人的目光,怕他从自己的眼睛里看出一些什么,她终究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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