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洲看着她这个模样,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难得恶劣地道“写不完不许吃饭。”

沈一楠瞪着这人离开的背影,灼热的目光简直恨不得将人身体给瞪出来一个洞来。

“万恶的资本家!”沈一楠低声咒骂道。

胡乱揉了揉头发,将整个人弄得跟个疯子一样,沈一楠看着眼前的笔墨纸砚,觉得人生一点儿希望都看不到了。

红竹有些无措,道“小姐,您怎么能这样呢。”

这头发都乱成什么样了,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多有损形象啊。

“奴婢去拿个梳子来给您梳梳。”红竹跺了跺脚,转身进了屋。

沈一楠哼了哼,觉得这头发这般半坠不坠的也挺难受的,干脆将头上的头饰给拔下来,将头发披着。

要说她还算满意的,也就是这一头秀发了,又黑又柔顺的,足以看得出来主人对其的喜爱。

至于这一身肌肤,怎么说呢,这要是放在她前世里,也算得上是白了,可在这个古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要不是天生肤色黑,大多数都是雪白的,她这就被衬的不起眼了。

问过红竹,沈一楠才知道原来这个原身幼时候喜欢跟着父兄在边疆,还跟着练过一些简单的招式,尽管回了京之后养了几年,却还是没有旁人那般白里透红。

红竹动作很快,院子虽大,除了一些不听使唤的丫鬟婆子在躲懒,真正意义上也就她们主仆二人。

所以红竹直接将梳子拿了出来,道“小姐,您一边儿写着字,奴婢一边儿给您梳着头发,绝对不会耽误事儿的!”

她梳头发可是跟着青樱姑姑学的,哎,只可惜青樱姑姑和宁妈妈都被小姐给赶走了,也不知她们如今如何了。

“红竹,本小姐怎么才发现你这么体贴呢?”她一点儿都不想写啊喂!

毛笔便是看起来很细,但能比得上她前世里用的零点三五的水笔吗?

想到这里,她倒是有了一个主意,猛地扭头却扯到了头发,不禁道“哎呦,疼疼疼。”

“小姐,您没事儿吧?都是奴婢不好,拽掉了这么些头发。”红竹有些自责,忍不住将沈一楠头发扒开了看看有没有受伤。

沈一楠甩了甩头,道“先不管这个了,红竹,咱们去厨房里看看,早上烧火留下的碳条还在不在。”

“小姐,那个多脏啊,您找那个做什么?”红竹疑惑地问道。

虽说小姐如今总是帮她做许多事情,还喜欢亲力亲为,美名其曰叫做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做只会吸血的寄生虫什么什么的,但红竹却依旧记着小姐的身份。

有什么苦的脏的累的活儿,总是抢先提前做完了。

有了解决办法,沈一楠心情也轻松了很多,她对着红竹摇了摇手指,笑着道“山人自有妙计。”

红竹看着小姐笑的这么开心,也不去管那么些了,跟着咧嘴笑了起来,直看的沈一楠觉得有些手痒痒。

这会儿沈一楠不得不感叹一下食味斋那些丫鬟婆子办事效率的低下了,这要是放在其他院子里,想来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只有她这里,灶眼里还有木炭灰的残留,找了个木棍扒了扒,很快就找到了一截碳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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