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远说:“九州之鼎本来是上古时期的传国之宝,西周时期,周武王一统天下,将王室子弟分封为王,天下九州各持一鼎。后来周室衰微,各诸侯国为了得到象征至高无上权利的九鼎,互相征伐,天下大乱,后来周显王无可奈何将九鼎沉入泗水,从此九鼎销声匿迹。唐贞观年间,慕容吐谷浑偶然得到了九鼎中的大王鼎,将其命名为吐谷浑之鼎。本来吐谷浑部一直坚守王鼎之谜,但是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泄露了,中原稍有实力的军阀豪强都想得到吐谷浑之鼎,契丹也对宝鼎虎视眈眈。现在吐谷浑投入我治下,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宝鼎得而复失?”
于清听了,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刘知远,问道:“难道大哥也想逐鹿中原?”
刘知远说:“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己任,区区河东之地,岂是我刘知远的终极目标?”
于清知道刘知远所图甚大,终于明白了刘知远为何要为了这区区一千多人的吐谷浑部大费周章,进京面圣了。
刘知远接着说:“于兄弟,现在宝鼎在我们的手中,天命所归,霸业可图,你是难得的将才,所以我一直希望你能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
从心里面,于清是深深的佩服刘知远的宏图大略的,也希望能够出现一个英雄人物一统天下,结束战乱,将天下苍生从战乱的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当今的英雄豪杰中如果要选,刘知远一定会是他的不二人选,不管从感情上还是从大义上还是从实力上他都会选择刘知远。可是,刘知远分明不是太师叔祖要找的人。
于清陷入沉思之中,他说:“刘大哥,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我有使命在身。师门之命,于清不敢违抗,但是你放心,只要时间允许,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知远握住于清的手说:“兄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这时,一个属下来报:“禀大人,都准备好了,可以启程了!”
刘知远说:“事不宜迟,我们立即进京。”
刘知远和于清一道轻车简从,骑着快马向东京疾驰而去。
东京开封,大晋皇都。
刘知远面见了大晋皇帝石重贵,禀眀了吐谷浑部酋长白可久帅本帐北返契丹,投降了耶律德光,被任命为云州观察使,在白可久的引诱下,白承福产生了动摇,等也颇有北归之意。
听了刘知远的禀报,石重贵不以为然说:“朕待白承福不薄,今年以来,白爱卿跟随朕出征,在澶州与契丹作战,我们同仇敌忾大败契丹,后来白爱卿又同张从恩镇守滑州,打退了契丹的多次进攻,他恨契丹入骨,怎么可能投靠契丹?这种空穴来风的事,太师不要捕风捉影,冤枉了好人。至于白可久,他们要去,就让他去吧,那区区一千多人人,他们北返契丹,对我大晋也构不成什么威胁,而且留下来也无用,太师何必为了这种小事大费周章呢?”
刘知远说:“臣听闻圣人之言:所谓近者悦,远者来。皇上,虽然吐谷浑只有一千多人,可是,如果我们不安抚好他们,让他们北返契丹,人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大晋容不下人,对那些想脱离契丹,归附我朝的人来说,会动摇他们的决心,这对大业无益而有害,而且吐谷浑人向来凶悍,如果他们北返契丹,对我大晋边境的安定就会带来不稳定因素,还望皇上三思?”
石重贵说:“依太师之言,那该如何是好?”
刘知远说:“皇上,吐谷浑反复难保,既然白承福北返契丹之心已起,如果我们断然拒绝他们的要求,那么他们一定会心生怨恨,如果因此而引起祸患,对大局不利。依臣看来,不如将他们一千九百人迁于内地,打散分别安置,这样一来,一方面展现我们不把他们当外人的姿态,另一方面就算他们再有什么二心,也难成气候,到时候就不足为患了。”
石重贵哈哈大笑道:“都说刘太师智勇双全,足智多谋,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黄河决于后而目不瞬的胆识,但是今天吐谷浑这件事,太师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恐怕太师并不仅仅是为了安抚吐谷浑那么简单吧?”
石重贵话中有话,刘知远当然心知肚明,如果再装傻卖乖可能会引起石重贵的猜忌。他突然跪在地上说:“皇上圣明,臣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臣追随先皇南征北战,出生入死,虽然建立了大晋江山,但是北有契丹虎视眈眈,南有十国觊觎,西有西夏大军压境,东有倭寇经年袭扰,可以说是风雨飘摇内忧外患。臣一路走来,深知大晋江山来之不易,现在皇上继承大统,首先拒绝向契丹称臣,普天之下,举国之内,四海欢腾。臣作为两朝遗老,也倍感荣幸。臣此次前来,确实是有重要事情禀报,那就是为了吐谷浑之鼎,契丹主耶律德光早就对吐谷浑之鼎虎视眈眈,如果吐谷浑北返契丹,他们一定会将宝鼎带入契丹,那后果可想而知,所以我们必须要阻止吐谷浑北返。”
石重贵说:“太师终于说到重点了,就依太师所言,将吐谷浑部内迁,务必将吐谷浑之鼎弄到手,并及时运送到东京来。”
刘知远跪拜道:“臣领旨,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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