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兵和钟甜妮，与郑院长道别的时候，时间还比较早。
钟小兵走出光明镇敬老院的大门，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将近上午十点钟。
钟甜妮说：“情况就是这样了，小兵，你走吧，老家的事情，我们可以通过电话联系。”
到敬老院见过了郑院长，钟小兵收获不小。
有些情况，他平时不了解。
现在，对钟大娘何去何从，他心里有了一点底。
依照目前光明镇敬老院收老人的标准，钟大娘不符合进来的条件。
假设按照郑院长的建议，进一个私人养老公寓，这个思路，不一定与钟大娘的思想对路。
试想，一个把自己的老房子，视若“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的农村老人，她会轻易相信别人家的“公寓”吗？
相比之下，钟小兵的初中老同学，如今的光明镇副镇长吴德亮，提供的“农村居家养老”方案，更接近钟大娘的养老初衷。
钟小兵告诉钟甜妮：“我认为郑院长说的私人养老公寓，没有副镇长说的农村居家养老模式好，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在纳入农村居家养老试点户上，要恰当一些。”
钟小兵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底透亮。
昨天和今天的两次拜访，无疑给他上了重要的两堂课。
钟小兵从一个完全不懂中国养老国情的人，成了一个初探养老问题的实践者。
十点半，在光明镇汽车站，钟甜妮送别了钟小兵。
钟小兵透过车窗玻璃，望了一眼小镇低矮的房屋。
他即将去的西州市，与这里的景象完全不同。
在现代化程度极高的大城市，高楼大厦林立。
他即将融入一种，与家乡的生活节奏，不一样的快节奏生活。
他回想起在光明镇副镇长办公室，填写申请表的情景。
对于能不能被纳入试点户，钟小兵隐隐觉得，只有自己更加努力地工作，取得更大的成绩，被选中成为试点户的可能性，才大一些。
下午三点过，钟小兵回到东湖国际小区。
当天，曾丽英上夜班。
钟小兵见到曾丽英的那一刻，她正在小区外面商铺的一间屋子，与赵启程聊天。
其实，钟小兵回来，不知道妻子在做什么。
他进了家门，没有看见曾丽英。
他打曾丽英的手机。
曾丽英告诉钟小兵，她正在业主委员会临时办公室。
钟小兵从来没有对曾丽英讲过，业主委员会。
也不知道她从什么渠道，了解到业主委员会临时办公室。
钟小兵问了她大致的方位。
他锁上家门，朝她所在的位置，寻觅过来。
他见到她。
她正坐在一把椅子上。
她的旁边，放着一张办公桌。
除了曾丽英坐的那把椅子，没有别的椅子。
她的对面，站着瘦高细长的赵启程。
与以往不同的是，赵启程打扮不再随意。
今天，赵启程穿了一套浅色西装。
尽管他看起来不是很英俊，但是，赵启程显得比较庄重。
赵启程先发现钟小兵。
赵启程招呼钟小兵道：“兄弟，你回来了！”
钟小兵一听此言，明白曾丽英已经与赵启程交谈过。
赵启程知道钟小兵的行踪。
钟小兵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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