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人在樊笼里消磨了锐气,他们不再骁勇善战,不复祖先的荣光。

千余人的部落,青壮只有二百余人,陷入被动的他们,被压制的极狠,没有顽抗多久,便呈现出了败象。

白羊人痛苦地发现已方与敌军的差距,这才勒令众人边打边退。

可这有用么?

没用。

他们只能被动接受命运的制裁。

哀嚎、恐惧、死亡……

一系列负面情绪渐渐在发酵!

白羊人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全然没有了反水的可能。

白羊王在等待着支援,可他绝望地发现,他等不到那一刻了。

终于,他倒在了血泊中!

“我们的王死啦……”

“投降吧!”

“我不想再打了!”

“……”

目睹了白羊王的死去,白羊部落的人统统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他们溃败地更快,几乎不堪一击。

他们想要投降,可惜没有用,北凉兵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顾念俘虏这个概念,只要是青壮,统统都杀了。

血在整个草原随处可见,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里,草丛中,丘陵上,帐篷内堆满了尸首,血液散发出诡异的气味。

而士兵们眼睛通红,像是觅食的野兽一般,撕咬着面前的敌人。

霎那间,山谷里起了狂风,太阳挂在灰蒙蒙的山头,北凉军和白羊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满了河谷,血水淌进河里或溅洒在水草间,弥漫着浓烈的腥味。

此战之后。

郝白命人清点人数,发现战死了六十人,伤了有七十个人。

这个结果他很不满意,仅仅是对上不常战斗的白羊人便伤亡这么大,以后与真正的元军对战,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只怕是不容乐观吧。

所幸郝白的前锋屯只一死一伤,远远胜过其他屯,他这才平复内心的不满足。

白羊人也蓄养风马,从他们的马群里,郝白他们发现了千余匹被训养的风马,顿时乐不可支。

白羊人没有逃走的也有很多,望着被围困在军队中间的白羊部落老弱妇孺,他们那惊恐的表情,郝白却是面色无波。

婴儿的哭声,妇人的啜泣,还有老人的叹息,统统汇入耳中。

突然,从几百白羊人俘虏中走出一个披狼皮大衣,面容瘦削,满面颓唐的老人,要求与郝白见面,希望能保住他们的命。

很快,那老人得到回应,见到了正在清点风马的郝白。

“将军大人,我们的王被你们杀了,我们的勇士全部都牺牲了,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们认了。

但太阳神曾降下宏愿,让年老及弱小免遭战祸,同在太阳神光辉下,我想这一点也适用于你们,你们能放过我们么?我们的风马、粮食、财富,统统可以献给你们!”

老人双手交叉,并在胸前,低下头颅,用极其卑微的声音道。

“我可没说过要杀你们,军人不杀手无寸铁之人,你的命可以留下!”郝白笑道。

这时候,柴胡捧着一大堆珍稀宝石跑了过来,朝郝白笑道:“屯长,这白羊部落可真肥啊,我在帐篷里面搜到了许多宝贝,还有马奶酒、肉干、各种干粮,都叫我放进储物袋里了。”

郝白闻言抬头一看,白羊人帐篷里走来走去的全是自己人,尽是搜刮着东西的身影,好家伙,这群人是疯了么?抢那么快!

“你还回来干嘛?赶紧去抢啊!”郝白痛心疾首地道。

“好好好,论抢东西他们可抢不过我,嘿嘿,这就去!”

“慢着!”

“怎么了?”

“记得帮我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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