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原纸上画了一个“?”号重新包了橡皮从灯眼里抛过去,纸包落在颜边喜的背上。她打开纸团看见一个大“?”,她心心念念等着听颜边兆先出声音,哪知等到的是完璧归赵。
她又在上面画一张大嘴吐出一长串气泡,然后包了扔过去。
颜边兆又在上面画了一张紧闭的嘴又包了扔回来。
“这头犟牛有着他老子撑腰,这回折不了。”颜边喜心里骂。老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颜边喜把纸团抛了过去,上面写了句话:“你准备把气生到地老天荒吗?”
“气早就排到九霄云外了。”纸团抛了回来。
“那你干吗不来言和,未必要等到我先开口?”纸团抛了过去。
“一百回中九十九回是我抢着开口。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体验一下还推辞,这么小器。”
“谁叫你是男生,男生天生气量大。不是说:宰相肚里好撑船吗?做宰相的都是男人。”
“现在是讲奉献讲风格的年代,什么事都是女士优先。”
“这样吧,按我们以往跑步比赛的约定,我喊:一、二、三你我同时喊对方,落后的是狗,行不?”
“好!”
不等颜边喜数到三,颜边兆喊了起来:“老妹,老妹。”连着喊了十几句,把这多天忍着没叫出的全补了上来。
他们和好了不过还分坐着,比赛继续。
颜边喜那争胜好强的性格是生成的永远改不了,她生怕哥哥抢了她的前头,见他那么刻苦用功就像一座山压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巴不得他那好玩的老毛病重新发作。
“你不是喜欢打球吗?到村学堂去打吧!不到吃饭时间别回来。”近来颜边喜老是在心里这样祈求。
然而令颜边喜大失所望,颜边兆就像个巴钉巴在座位上了,一长昼一长昼坐着不离开一步。在她的希望都成为泡影时,她直言对颜边兆说:“哥,你要注意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这样废寝忘食地搞学习是把身体不为事是对身体的摧残。”
颜边兆也认同颜边喜的说法,可他就是停不下前进的脚步,就像那加足了油门的车一时刹不住。
颜边喜来个硬性规定:即便在家里也要严格遵循学校的作息时间,不得加班加点。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提高单位时间内的效率。
可是颜边喜是怎么做的?休息时她借名上厕所,藏本书到腋下带到厕所看。次数多了,时间长了颜边兆自然觉察到了。他也不挑明只是在外面喊:“老妹,你好不?没有掉进厕所眼里吧?要不要我拿火钳来夹呢?”
晚上他们到点了去睡觉,可是颜边喜哪里睡得着,等哥哥睡着了她偷偷爬起来重新点燃灯学,还拿快木板把洞眼遮着。颜边喜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也被颜边兆发觉了。
有一夜颜边兆忽然高声叫:“阴一套,阳一套,大骗子。”颜边喜猛吓了一跳,哥哥在说她呢,连忙一口吹灭了灯,摸到床上。接着听到隔壁鼾声大作才知道哥在说梦话,真是的,让她空虚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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