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边兆的学习再怎么没长进舒老师还是不放弃他,她清楚得很在课堂上颜边兆根本没有掌握他所传授的知识,想利课余时间对他进行一对一、面对面、手把手的辅导。
学校是走读制,老师学生早中晚都回家,舒老师难得有空余时间。
舒是个民办老师,外面有责任田要帮忙,家里有家务要做,因而中午和傍晚的空档里她得掐着指头算计把事做完。即便是这样舒老师还是想挤出时间辅导他
她让颜边兆每天中午二点前到校,离上课有半个小时,这是一段好时光。可是她每次在校门口踮起脚尖都望不来颜边兆的身影。
颜边喜来了告诉舒老师,说哥哥远远地见了大门口的老师连忙缩了躲在高坎下。拉他时他打起蹬马桩别想拉得动。
当颜边喜带着老师去找时哪里找得到他?
舒老师上颜边兆家家访,跟颜永农商量能否在晚上七点到八点也就是她晚办公的这段时间让他送颜边兆到学校里来,她将边备课边辅导他,可是颜永农不同意,他说小孩子阳气矮,夜幕漆黑鬼怪缠身了怎么办?小孩子身体在一读书在二。
舒老师提议自己在星期三晚上,星期天下午送教上门,因为星期三晚上学校不要求坐班,她诚恳的说:“要是学校不规定晚办公我会每晚来给他补一下,帮他把当天的功课吃透、消化。”
颜永农很受感动,他说:“舒老师,我晓得您对我们家孩子太好了,想尽了法子帮他们,真心想我儿子读好书。只是晚上让你爬山越岭、来来回回我们不放心。这样星期天你来一天,不过你得答应让我跟你换工,我去你家做农活。”
“不、不,田间地头的劳作出的是苦力,我不能拿轻担换重担剥削你。”
“各尽所能呗,您尽的是脑力,我尽的是体力,要说也是互利双赢。说不定我得你的利大了呢,你这样潜心教我儿子,他读上路了、读好了,这是买不来换不到的。”
舒老师和颜永农在友好、愉快的气氛中热火朝天地规划颜边兆的未来,颜边兆躲在另一间房里听壁,听的他心急火燎、牢骚满腹及至咬牙切齿、暴跳如雷:“成天变着法子来算计我,还合着伙来办我,补,补个头,补个卵,我让你补得成就算我输了。”
星期天到了,在颜永农后脚出了门舒老师前脚没到之时颜边兆逃之夭夭了。
舒老师坐在颜边兆家的堂厅里左等右等等不来颜边兆,于是起身屋里屋外喊,估计颜边兆有意躲起来。看来这么好的补课机会黄了,舒老师只好隔墙递瓦把要补的内容教给颜边喜然后让颜边喜转授给颜边兆。
这点知识对颜边喜来说一教就会且很快融会贯,只是她不懂教法,只会学不会教。于是舒老师就这节内容的教学方法讲给颜边喜,然后让颜边喜讲给自己听,反复训练直到满意为止。
舒老师走了颜边兆回来了,一见颜边兆进门颜边喜很高兴,她急于过当老师的瘾。
“哥,你在哪里呆一上午呀?舒老师等你半天了。”
“等我干嘛?”颜边兆明知故问。
“还不是为了给你补课。”
“我偏不补,就让她白来一趟,看她干嘛多事。”
“他没有白来,她把要补的内容都讲给我了,叫我再讲给你听。”
“你想当老师,你当得老师?”颜边兆一脸的惊讶。
“我又不是没当过,晨读课上老师经常让我带着大家读呢!”
“那是读旧课现在是讲新课,我不信你会讲。”
“对你来说是新课对我来说是旧课,老师还教我学着她一样讲课,还让我一遍又一遍讲给她听,她说我一次比一次讲得好呢,说我将来会是一个好老师。”颜边喜自豪地说。
“拉嘴,你能当老师我十天不吃饭。”颜边兆一脸鄙夷状。
“好,我现在就讲给你听。像伞把,发音特,f像柺杖,发音佛。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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