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你就多吃点。”妈妈殷勤地为我布菜,难得的多少年来第一次给自己的儿子做顿饭菜。

爸爸、妈妈见我吃得好香,都不停地给我往碗里夹菜,我不说话,只顾着吃了。男孩哪个不爱吃肉啊!

爸爸、妈妈看我那么能吃肉,便问我怎么这么爱吃肉啊?我说:“在山上难得吃回肉,饭都难吃饱。”这话也有问题,在山上也是吃肉,只是不能按猪肉、牛肉正常做法烹饪而已。

那一餐,我吃的可真是饱啊!

能吃到好的了,享受到大口吃肉满口生香的痛快,让我对这个家的好感快速上升。由于长期食物缺乏,我长得一点不像父亲那样的大汉,到是有些南方男孩瘦小灵活却力量不缺的样子。

晚上,睡觉前爸爸给妈妈学说了在山上看见我的情形,说茅舍里连一粒米都没有,不知儿子是怎么活过来的,把妈妈说得抱着爸爸哭了好久。妈妈心里有苦,无处诉说,打电话回上海,向自己的妈妈抱怨,电话中母女二人对着话筒流泪,姥爷在旁心里可不是滋味,后来我去上海读书,他老人家都不敢管我。

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而新的生活要从学会使用家里的用具、设施开始。妈妈带着我在各个屋子转了一圈,告诉我哪间屋子是她和爸爸的,哪间是妹妹的,哪间是我的。带我去了厕所,显示了自来水怎么用、马桶怎么冲,不过我和老爷爷也曾住过带卫生间的房子,这些我还是知道的。

我有了自己的一间房子,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摆了厚厚的棉被,床下还有一双拖鞋,都是新的。妈妈对我说:“旭旭,以后你就睡这间房子。”我心里挺高兴的。

屋子很暖和,我洗了个凉水澡,洗过澡就上床修炼一会,然后按照以往的习惯睡了。躺在床上我想着妈妈,在自己身边的妈妈,有血有肉的妈妈。和妈妈已经有九年多的时间没有在一起了,一朝见面,心生百感。我是在能有妈妈关爱的心情下,慢慢地入睡的,心里暖暖的,身子也是暖暖的,睡得格外的踏实、香甜……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蹑手蹑脚地出了家门,看了一眼家门的样子和左右邻居的区别,就到大操场跑步和修炼去了。前一晚爸爸已经告诉了我营区一早就有各单位出操训练,自然我也可以到操场锻炼,只要不影响别人就行。

记着老爷爷的嘱咐,到哪也不能停下修炼,一天也不行。这里没有山,除了路边屋旁有树,哪都是光秃秃的。跑了一会步,我只得又回到自己的房间修炼,不愿在操场上在旁边有人来回走的环境下练功。

吃过早饭,爸爸对我说:“儿子,在部队不比山上,你看这里的男人都是短头发,一会我找个人也给你理理发。”我心里是十分不舍剪去长了快10年的头发,知道这里是在兵营,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的,只好默默同意,只对爸爸说:“那把剪下的头发给我留下保存。”

一会,来了个30多岁的人,爸爸对他说:“这是我儿子,帮他理个发吧。”

来人看了我一眼,惊讶于我留了这么长的头发,父亲对他解释:“小孩子一个人在深山里生活,旁边连个邻居都没有,这不想春节前看看他,没想到他老爷爷已经去世了,才把孩子带回来。”

我始终没有开口,任由他为我剪了头发,修出发型。老实说,从镜子里看到面目一新的我,心里还是满意的。离开山里的一路上,我知道很多的人都注意我的长头发,那种让人像是看怪物的感觉并不好。

我也换上了这边男孩穿的厚厚的保暖的衣服,在深山天也很冷,我都没有穿过厚的衣服,到这里不穿是不行了。

理了发,换了装,我算是像个正常的半大小子了,在外人眼里没有奇怪的感觉了,就是我说的话,他们听不大懂。爸爸妈妈都让我学说普通话,这样才好在这边生活。

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变化,自己对自己说:“好好在家里生活吧,看样不会像在山里自己那般艰苦了。”不过我还是叹了口气,不知这里修炼会是怎么样。

来到军营,到处是整齐的营房,来往的是身穿绿色军装的军官士兵,绿色没有山里多,也是有的,但仍让我很不习惯,我对自己说:“没办法,这是回家,换了新的天地……”

如果有个更准确的说法,就是我到了自己该生活的地方了,那就是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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