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笑书脖颈上的一处穴道发麻,应是余力未消,所以,孙笑书除了只能怔怔这个黑衣人把她带得越来越远,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做。

可身前的人似乎是知道她醒来,加快了速度,飞驰而去。

大约到了天明,二人才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小镇,黑衣人点了她的哑穴,用金针封住她的经脉,让她毫无力气反抗,被硬生生拽进似乎早已准备好的房间里。

黑衣人将她丢在了床上,孙笑书踉跄一番总算稳住了身形。她抬头看向那人,只见那人用黑色头巾围住面容,还系着长长的披风。但是人很瘦,似乎都没办法支撑住宽大的衣服,但从身型来看,应该是个男子。

房间里被点上熏香,男子过来拔掉孙笑书经脉上的金针。分别在虎口,人中,少商三处点了一下,孙笑书便能说话了。

“你是谁?”大概是一夜都没能说话,加之一路风沙大,孙笑书的声音变得沙哑。

那男子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坐在客房中央的桌子边上,拿出一个长匣子,径自拿出里面像是金属物体拆拆拼拼。

孙笑书挣扎了一下,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软弱无力。她试着握了握拳头,发现就连拳头都握不紧。她转头看了一下床头放着的那个香炉,从里面漂出冉冉的烟雾,猛地想起自己在陈巧嫣书房中那种混合画上挥发的物质能使自己昏迷的迷魂烟。莫非,这个香炉里燃着的也是那种烟气?

孙笑书看了看桌子边上背对着她的男子专心致志的在摆弄着什么东西,于是她鼓起勇气伸手就要推翻那个香炉。可没想到,她的手还没触到香炉,一把锋利的小刀从她手边飞过,把她手上翠玉的镯子给切开,掉在地上“啪”的成了两半,然后入木三分的插进身后的床杆。

“啊”孙笑书不禁叫出声,就听见男子开口道:“不要想玩什么花样,否则下次那把小刀就插进你的脖子里。”

他话音落,房间中落下一片沉寂。孙笑书只感觉自己脊背越来越凉,有种魔鬼摸上肩头的诡异感。只好缩着身体,眼睁睁看着男子在动作。

而此时,她也看明白,男子是在摆弄着弩箭。他还往弩箭上涂了什么东西,想来应该是什么毒药

孙笑书再看了一下依旧插在床柱子上的小刀不禁心生胆寒,万一这一箭过来,自己的命都要交代了啊,不痛死都得毒死。

男子将弩箭重新装回长匣子中,在将长匣子放在桌子上,转过来看着孙笑书说道:“一晚上没睡,我现在要睡一会。当然你要是想偷偷逃跑的话,那么我也就不留情了,直接让林君炎来收尸。”

孙笑书没说话,只是看着男子正坐在八仙椅上,双手环抱,假寐而眠。孙笑书看着那把小刀丝毫不怀疑男子的话,不过她从话语中知道,这人似乎是认识林君炎。她孙笑书原主不过是一介女流,前半生被缩在深宅大院中,大门都没迈出去一步,这人应该是针对林君炎来的而不是她。

不过有什么用呢?孙笑书心中不禁有些嘲弄,她和林君炎就是形式上的夫妻,这个六王妃再来一个别的什么女子都可以当,林君炎不可能会因为她受到什么威胁。

这么一些,孙笑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自己现在是真的举目无亲。就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是自己的家人,真是悲哀。原来,现代的孙笑书家很和睦,孙笑书从小到大还是根正苗红的好孩子,受到众人的宠爱。可,就是败在了爱情这一关。

最后,究竟是因为什么,导致了那次要了自己命的争吵呢?

一想到这一世还是遇见了一个和宁风长得一模一样的林君炎,也是她活该。就这样丢下前世的种种牵连,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除了要面对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还要面对孤苦无亲的情境。

唉,这时候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孙笑书又小小的嘲弄了自己,这么多愁善感可不像自己,再难过,再痛苦,自己也已经不是那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孙笑书,而是大周朝六王爷的王妃孙笑书。

所以啊,你给我振作点孙笑书!孙笑书暗暗给自己打气,只是看着男子毫无波澜的面容,孙笑书觉得自己的加油打气有点没那么有底气。只好暗自叹息,等待这个男子醒来。

她自己虽说昏迷了一夜,但始终是被点晕然后奔波一夜,现在软塌在旁,也渐渐困倦,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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