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回到王府之后,林君炎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偌大的王府本来人就不多,这下走了将近一半的人,显得更加寂寥无人。林嬷嬷帮着孙笑书打理后院杂物之类的,也就没有时刻守在孙笑书旁边。不过,孙笑书身边倒是多了一个人,那就是,脸黑了一整天的飞鹰。

飞鹰知道此次任务不能跟着去已经很憋屈了,王爷竟然让他来守着王妃。他一个大老爷们加上天方首座,来守着几个女人什么样子!虽说那是王妃,但随便拉一个暗卫不就行了,为什么王爷特地留了他,还特地嘱咐他,不得离开王妃半步。王妃毫无根基,会有谁害她啊!

飞鹰郁闷了,生气了,于是脸黑着守在了孙笑书身边,吓得来孙笑书房里练字的林辰的手好几次都抖得弄掉了笔。

孙笑书其实也很难受,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男生这样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可是,叫他离远一点,他还一脸正义的说“王爷吩咐了,属下不可离开王妃半步。”然后一脸阴郁的继续站在她身后。

真是个忠心耿耿的“末日壮士”啊!

孙笑书看在林君炎的份上当然不和这个脸上像欠了谁一百多万一样的侍卫计较,不过碧玉就有些受不了了,她年纪小不知深浅,加上莫名多了个男人就很不爽。于是时常暗自里明面上怼这个黑脸侍卫。

“喂!你不像个石头一样处在这里,我端着洗脚水呢,小心灌你一脸。”碧玉看见依旧站在孙笑书身后三尺,挡住了过道的飞鹰说道。

飞鹰冲她反了个小小的白眼,哪里来的小丫头,好像是王爷新婚那晚自己扛走的那个,怎么在这里叽叽喳喳,吵死了。要是在训练营里的那些姑娘,早罚她去挑粪桶了。

“翻白眼?你这个男人真是小气!”碧玉还继续说道,飞鹰受不了的转过身,但还是在原地。

碧玉端着盆水有些手酸,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还是有些不满,用力用手去撞他,想把飞鹰撞开。可人家练武之人若不是可以让,怎么会给一个毫不会武功,还年纪仅十三岁的小姑娘撞飞呢?

力量直接被飞鹰一个巧劲儿反弹回来,倒是碧玉一个站不稳,加上手中的水有点重。水直接松手,一把泼在了旁边用来烘烤字画的火炭上。

呲溜一声,浓浓的黑烟从炭上冒出。孙笑书无奈的拉着林辰走了出去,留下飞鹰和碧玉两人大眼瞪小眼,被烟熏得满脸黑粉,这下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此后,有飞鹰的地方,碧玉觉得难受,有碧玉的地方,飞鹰也浑身不自在。

孙笑书也颇为无奈,只好让飞鹰寸步不离的站在门口盯着她,而让碧玉在屋里伺候。虽说路过门口的时候两人还是互相怼了怼,但至少她孙笑书看不见了,眼不见为净嘛。

这日孙笑书带着林辰在院中凉亭写字,夏日有些热了,周边摆上了冰盆,所以凉亭中还算凉快。

也难得,碧玉和飞鹰两人都没有争执的享受这凉亭的凉风,孙笑书便开口问道:“飞鹰啊,我问你一些话。”

飞鹰拱手,说道:“王妃但说无妨。”

孙笑书边喝茶边说:“王爷何时能回来呢?这都大半个月了。天气进入夏日,北漠那儿应该干旱异常,多留在那儿不是件妙事。”

飞鹰想到了前些天接到王爷的飞鸽传书,说是莫约还有半月就回府,便和孙笑书这样说道:“王爷所办之事只是普通寻常事务,现在已从北漠赶回,多则一月,小则半月便会回到京都。”

孙笑书点了掉头,林君炎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这个年代没有电话,写信也很难传达,这么久没有消息她也是有些担心罢了。

也就在这时,管家拿来了一幅帖子,说道:“启禀王妃,陈国公府与安远侯府送来请柬。陈大小姐三日后嫁入安远侯府,邀请王妃去做观礼。”

观礼?就是只用看的意思咯?那日自己结婚还一直被蒙在喜帕下,还被重重的凤冠压得喘不过气来,这回只用看,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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