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曼拿着药草,诊所也不用去了,回到学院立刻让马休斯给他敷上。结果马休斯打开装着药草的袋子,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仿佛是某种动物的粪便散发的味道,两人差点当场就吐了。阿尔曼当时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但是转念一想,这种恶臭或许正是这种药草的神奇之处哪!即便如此,阿尔曼还是感觉自己似乎是把一坨屎敷在了脸上。无奈下找来布条塞住鼻子,虽然鼻孔用布片堵住了,但是仍旧无法完全屏蔽那无孔不入的恶臭,睡觉的时候还好,可是白天醒着的时候根本就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坚持把药草敷了半天一夜,距离老人要求的一天一夜还差半天,可阿尔曼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所以等马休斯一过来,就让他赶快把药草摘下来。在他想象中,虽然只敷了半天一夜,即或还有些伤痕无法完全恢复如初,但大部分地方应该痊愈了。那样的话最多带着小伤去见父亲,他实在是不愿再受这种无法呼吸的折磨。

可等到把药草清理掉、露出自己的脸庞时,阿尔曼几乎气疯,自己花了五金币的巨资,半天一夜处于艰难的呼吸状态,最后不但没有把脸上的伤治好,反而把脸部的皮肤都泡的白得发浮了,与敷前的猪头相比,现在更像是一个煮熟了的猪头。

马休斯从清理掉的草药中挑起一小团,仔细地观察了半天,最后十分肯定的告诉阿尔曼:“老大,据我观察,这根本不是什么药草,这就是马的粪便。”

“真是气死我了!马休斯,你多找些人,马上去昨天那个地方,无论如何要把那个老骗子给我找到,带到这来,我要让他当我的面把这些脏东西都给吃了。”阿尔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还有,切记此事要保密,除了你我谁也不能知道。”最后,阿尔曼仍旧不忘面子的事,严肃地叮嘱了马休斯一番,被艾伦戏弄的事已经已经让他大失面子,如果马粪涂面的事再传出去,他也就没脸在学院呆着了。

马休斯答应一声,出门离开,阿尔曼则冲到了卫生间,打开水管,开始冲洗自己的头部,可是无论他怎么清洗,总是感觉有一股马粪的味道萦绕在嘴边。

马休斯这次没有让阿尔曼失望,他带着一群兄弟冲到昨天遇到老人的街上,本想着老人骗了钱财,说不定早就跑远了,结果意外地发现那个老人还在那里摆摊。一群人不由分说,冲上去就把老人的摊子砸了个稀巴烂,然后像抓小鸡一样把爷俩带回到了骑士学院,整个过程爷俩都任其摆布,一点反抗的意思的都没有。

街上有市民目睹了老人被一群人抓走的经过,赶紧向巡逻队报警,可是等巡逻队赶到的时候,一群人早已走得没影了。

当爷俩被带到阿尔曼面前时,阿尔曼已经洗了三遍脸,但马粪味似乎还残留在脸上,不得已,最后又在脸上喷了一些香水,才感觉好了一些。只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那张脸,阿尔曼不由悲愤交加,自己那张还算英俊的脸,此时不禁肿胖如猪头,而且皮肤上还生满了溃烂的白点,现在不用闻味,只是看着这张脸就想吐了。阿尔曼只好找布条把脸包上,只露眼睛和鼻孔,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至少看着舒服点。

再次见到老人,阿尔曼怒从心头起,立刻冲上去,扬起巴掌准备给老人一个耳光。哪知道老人面对他的举动,怡然不惧,只是笑眯眯地捋着胡须看着他,冷静地说:“年轻人,你最好对我客气点!”

老人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中自有一股让人不容违抗的气势,阿尔曼举在空中的手居然真的不敢落下去。

“这就对了,尊重老人是每个骑士的美德。”老人似乎毫不把气势汹汹的一群人放在眼里,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去,老人的孙子也趁机挣脱了几个人的束缚,跑到了老人的椅子后面,还对着一群人做了一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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