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六,这几天赵保安的外婆和小舅都在他的大舅、二舅和两个姨妈家,一大早,父亲就去菜园了,母亲则在烧早饭。
由于连续两个晚上,赵保安去赵友谊家,赵友谊都不在,赵保安知道他是去了他的相好家,不到半夜三更是不可能回家的,想到今天是星期六,赵友谊肯定起床晚,便打算上午去他家。
吃过早饭,帮着母亲去蹍棚压了一些玉米和高粱的猪饲料,见已经9点钟了,赵保安便再次往赵友谊家走去,他要好好和赵友谊谈谈。
已经上午9点多了,赵友谊家的大门依然从里面关着,敲门没人应,再敲,敲了半天,院子里才传来赵友谊老婆秀珍喑哑的声音:“谁啊?”
“保安。”
“你,你有什么事吗?”
“你先把门开开再说。”
里面沉寂了有十几秒钟,黑漆槐木大门吱吱嘎嘎被打开了。
见头发蓬乱的秀珍脸上青肿已经消了,几道细微的伤口也已经结痂,赵保安不免再次暗暗叹息。
“友谊哥还没起来啊?”
“在里面呢,还在睡呢。”
见赵保安抬腿就往屋里走,秀珍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欲言又止。
“怎么啦嫂子?”赵保安止步问她。
“没,没什么。对了,你可不要提他打我的事情,也不要提你三次来都找不到他的事情。还有,还有,你可不要惹他不高兴。”
赵保安咬着牙点头:“放心吧,我有数!”
走进正屋客间,赵保安便闻到一股隔夜酒臭的气息,见赵友谊睡房的门虚掩着,睡房里传出猪一样的鼾声,突然,西侧睡房的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一条宽缝,两个小脑袋一上一下从里面伸出来,正是小芬和小燕。见是赵保安,两姐妹同时向他扮了个鬼脸,赵保安也回她们一个鬼脸。见赵友谊还在死睡,赵保安问秀珍:“怎么还睡啊?”
“夜里两三点钟才回来,满身的酒气,睡到现在都不醒,我也不敢叫他。”秀珍红着眼睛道。
正在这时,赵友谊睡房里的呼噜声竟然停止了,传来赵友谊沙哑的声音:“谁啊?谁在外面啊?”
“哦,友谊哥,是我,保安呢。”
“你来干什么?”
“我来跟你聊聊呢。”
“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你人不大,鬼倒不小!要是来说砍树的事,那就免开尊口,我不会听的!趁早回去吧!”
“友谊哥,你听我说,我并不是来阻止你砍树的。”赵保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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