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如果……嗯如果,哎呀大庭广众之下多不好意思呀。”
路径上的少年们心中义正言辞,却不知神态扭捏,脸庞浮现的两朵红晕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她停下来了!弯下腰了!
女人奇怪眼前这几个小屁孩怎么突然闭上了眼睛,神情中似乎紧张还带有一点小期待?但这不妨碍她接下来的动作,她猛地甩手,朝紧闭双眼的小屁孩……中间那还在打呼噜的扇去。
啪!
然后又是反手挥向其他区域。
啪!啪!啪!
一连串鼻涕泡炸开,鲜红的巴掌准确无误的印上了所有还在睡觉的孩子脸颊,几乎同一时间,闭着眼睛的睁开了眼睛,睁着眼睛的闭上了嘴巴,不由自主地都被吸引了目光。
这?莫名其妙的就打人了!而且还无视我们!怎么回事?好像……好像还有点……爽?
像是印证之前“刚离狼爪又入虎穴”、“平静地生活一去兮不复返”、“这事深了”流派,简称“刚平这”流派的人所言,“刚平这”们露出得意,眼神扫向其他人,仿佛是在宣告胜利一般。
其他人除去少个因放置play觉醒奇怪东西的,也许是一同被打蒙了,大气也不敢出,之前的喧闹转眼间安静地似乎能听到落针的声音。
直勾勾的眼神,简直是舞台的中心,安静的周围,简直是领导在讲话。
这样的情况让女人略微满意,点了点头,才道出了的来意:“这是爱的鞭笞,我是今天起负责你们起居生活的人,你们可以称呼我为issaiser。”
“今天起”,部分孩子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三个字,知道或许之后的生活与在研究所没有太大差别,导致凯瑟后来详细地讲解对他们的住食安排时,几乎都是无精打采的。
“……以上就是对你们的安排,我是军人,别指望我能温柔亲切,明白了没有?”
凯瑟稍微提高了音量,在军队里这句问答就是不容置疑整齐划一的吼声“明白”,不过凯瑟是军人,孩子们可不是。
认真听的就罢了,大部分都懒得听这些废话,反正就是没自由、还是要被看管咯,那我听不听有啥区别?我犯了错还要打死我不成?什么皮肉之苦,难道还会比在研究所的机器更痛苦吗?
而听了的,简洁凯瑟的话,这里是警方的一所新兵训练基地,孩子们接下来的日子将在这里学习能让自己自立的知识。
吃好吃的食物,睡柔软的床,只要不违背规定,就不用再受到痛苦待遇,直到能够自立的那一天白养。
可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代价便是失去自由。
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外面的世界一片祥和安宁,只要手脚健全,智商正常,搬砖服务生清洁工,干什么都不至于解决不了温饱,能否自立,还不是军方说了算?
当然,孩子们五年来从未有过自由,也谈不上失去,可好说歹说也破碎了他们心中的微小遐想。在研究所时还能期望有人来救他们,在军方,那就得做好一辈子不能过正常生活的心理准备,这谈何容易?
结论与懒得听的孩子达成统一战线。
失望?失望。失望!
孩子们面面相觑,不想轻易作答,却都没有当面质问的勇气,毕竟凯瑟此刻神情严肃,加上那少数人的巴掌印还未褪去。
真的没人敢质问吗?被以暴力的方式扰了清梦的人最为暴躁。
“这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挂牌上刻着“虎”字的青年怒视凯瑟,一手捂着巴掌印,一手握拳锤在地上,口中神情愤怒的不知是凯瑟的行为还是她的话语。
“咚”!闷响声中,地板裂开,接着拳头接触的部位猛地塌陷,凯瑟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
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预料之外的力量打断了他的愤怒,潜意识中认为损坏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
他连忙收回了手,如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不敢与凯瑟对视,气势也泄了,声音微弱:“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自由……”
虎是孩子们中年纪最大的,已有十九了,他还有个十二岁的弟弟“猫”,两人关系非常好,有难同当。
作为经常带头闹事的惯犯,他们在孩子群中一向是众心所向、分工明确,虎带头质问出了他们的心声,他们自然不会浪费机会,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凯瑟。
瞪她、电她、用群众的眼神杀死她,希望听到他们想要的回答。
电她?什么奇怪的玩意儿?
“……”或许是感受到了来自眼神后散发出的怨念力场,又或者是被十万伏特电地不耐烦了,凯瑟沉默了一会儿,瞥了眼虎砸出的凹槽,在一群深深失望的眼神注视下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道飒爽的身影和高昂的鹂鸣声。
“直到你们能够自立的那一天,我保证那天不远,别让我再重复。”
关上门,凯瑟那飒爽英气的形象顿时溃散,一滴冷汗滑下,顾不得保持形象,拍了拍小胸脯,轻声惊呼:“哎哟我去!那可是特制的花岗石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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