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洋之兽在,乌白羽没有在追林寒,他不能惊动大洋之兽,他的部队已经跟上他,部队还是为了保护宝石才派出的精锐之师,段不可能因为追击林寒而折损在这里。
大洋之兽异动,鱼人族早已感知到了,而鲛人皇就在看着他们,只要一有折损,鲛人皇的部队可能就会对他们动手。
得不偿失。
何苦去忍大洋之兽。
他却不知此时鲛人皇已和领事长敢去鱼人皇宫平定内乱,南海这片深海防线,此时已没留下多少鱼人兵力,还恐大洋之兽来犯,一有不对就会立马撤退。
可剃鳞枪还在。
林寒就不会走,而这群大洋之兽,何尝不是自己夺取剃鳞枪的天赐良机。逆转方向,他竟与大洋之兽往南海之中冲去。
高个和瘦子虽不能跟上林寒动作,可一直都追在他身后,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乌白羽没有跟上,可他不甘,不甘就这样让林寒再一次从自己眼皮底下从容离开。
他又举起他的剑。
不顾惹怒大洋之兽,一剑从天斩下,斩向藏匿在已经藏身海水的林寒,也斩向游动的大洋之兽。
这一剑聚满了他的全部怒气与不甘,剑气未到,林寒已经感受到那从剑上传来的森森凉意,更是嗅到了这一剑的决议与高明。
“呲”
一道剑气极速凝聚,竟从大洋之兽那巨大的鳍背上穿透而过,发出一声轻微的细响,林寒连躲开都做不到,一瞬间这一剑就劈在自己的背上,只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刺疼与难受,仿佛被人硬生生开裂一般。
这样的痛苦,就像是第一次躺在地上那种无力的感觉,那种即便死在野兽口中也忘不了的疼。
不仅痛,而且无力,上一次的无力被白雪的女人救起,现在的他又有什么来人救他?
他为什么要躲?
能救自己的永远只是自己!
他一直这样觉着,可现在他多么希望有人可以来帮自己,来救……自己,他此时是多么的希望,可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聂子清等人已经走了。
其他人更不在他身边。
他的鲜血从背上流下,一头巨兽死了,整个大洋之兽已经彻底对我沸腾了,死去的巨兽尸体被拱飞,涧起白花花的海水,也溅起他的鲜血,红色的鲜血,还是热的,林寒看着自己流出的鲜血,竟会这样的觉得,林寒林寒,独自一人的血,会是热的吗?
林寒还看见大洋之兽开始从四方朝他围来,它们就像疯狂了一般,嗜血的吞噬着自己的血。
人类的鲜血!
现在的它们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林寒早就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自己是罪人,罪人是得不到饶恕的,可罪人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现在的他,只想夺得剃鳞枪!
背上又火辣的疼,除了疼,只能想着接下来该做之事。
林寒忍着痛苦,目光只锁住在仓皇逃窜的乌白羽,只显得双眼太冷,脸上更是冷若冰霜,流下的虚汗已经被冻结,直到乌白羽带着人离开,林寒才堪堪面对现在自己所面对的状况。
他的心更冷,只不觉得说得出什么话,蓝色的巨兽仿佛大海的妖魅,此时却化作了魔鬼,翻江倒海往南海之中冲去。
倒的是海,翻的是海底的石山。
巨兽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虾鱼不留,转眼间就冲撞上鱼人族在边境之海设下的层层栅栏。
林寒附在兽腹上,只也被撞得头昏眼花,海水一片浑浊,只听鱼人之中传出尖锐的声音,越听越远,是这里的鱼人惊恐大洋之兽来袭,已撤身离开。
可鲛人皇人呢?
那个滴答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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