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坐卧到被动躺下,失重感涌入大脑造出短暂缺氧,我:“卧槽,你干嘛啊这是。”

以男上女下的暧昧姿势,周唯这丫用拧成一股的视线凝聚我脸上:“我想了想,老是指望再悸动难耐也硬着头皮死撑的你,是指望不上的咯。我还是自己来得靠谱。”

唇循着他的话音落下来,周唯先是蜻蜓点水般蹭了蹭我的额头,他又自由发挥般到处游弋,最终在我的耳旁顶住,他的声音突兀的沉下八个度,里面带着质感满满的浓情:“刘多安,我特别想你。这两年我过得很孤独,出差在外时常找不到再回深圳的理由,谢谢你让我感觉自己有枝可依。”

他这话就像一剂药力强劲的催化素,被灌入我身体的每个角落,极快地唤醒我内心对他所有热烈的渴望,然而我这会儿想要的并不是要他来一次轰轰烈烈的共赴云雨,我只想用力抱抱他。

脚蹬在沙发的边缘上,我借着身体还算可以的柔韧性,稍稍起了起,手交错着从他的两边肩膀伸过去,就像熊抱住一座大山似的抱住了他。

身体明显僵了僵,周唯在紧巴巴绷了十来秒,他的手迟疑着落下,与我动作保持一致的回应我的拥抱。

即使在几天前我们曾经有过最深入的触碰,但像这样正儿八经满带仪式感的拥抱却是第一次,它随着时间滴答的往前漫步,似乎将我与周唯的关系拽着跨越了一个难以名状的里程碑。

但周唯这个当之无愧的美好气氛缔结者,他又高举这现实的刺刀朝我砍来了。

手往我的背上示意着拍了几下,周唯声音里传递出来的情绪脉络很是模糊:“刘多安,你忽然这么动情,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坦白我刚刚说那些话,其实就是想哄得你心花怒放,答应陪我上船咯。”

他砍是砍了,但我觉得我不能挨他这一刀。

我觉得他这次的不正经,是欲盖弥彰。

仍然以同等力道缠绕着与他紧凑贴在一起,我慢慢从咽喉里挤出几个字:“别装逼行不行。”

用下巴来回蹭在我的肩膀上,周唯的声调微轻:“装习惯了,一天不装浑身不自在。”

他的手臂就像是灌了铁水钢块,这团着咯得我的脖子有些酸,气息也有些儿不稳,我怕在这样抱下去,我的脖子早晚得被压断,我就用手推了推,示意他放开。

这丫的情商和智商都是没毛病的,他反应力也快,他很快循着我的暗示松开我。

在灯光充足到极致的情况下,我这么近距离看着他那张让我找不到死角的脸好一阵,不真实的感觉油然而生,我盯着他看好一阵,被他传染了天马行空这毛病似的另开了新话题:“你小子长得不赖,又那么能撩,你说你这两年都没跟人玩儿过负距离的身体接触,这不科学啊。”

估计是这丫平常跳跃惯了,所以他挺快跟上,他一脸老夫这样的美男子岂是谁都可以染指的傻样:“你以为,谁都有让我想往她身上卖力的本事?”

我又五体投地了:“妥妥的,你这逼装得没有五百分,也有一半半的,你装逼的水平又上了个高度,果然是基础永远,潜能无限哩。”

手挑在眉峰处勾了勾,周唯斯条慢理:“幸亏我没在该读书的时候去养猪,我数学要差点,都不知道你是在骂我二百五。”

得,真的是任何套路在他面前都是纸老虎,他总有本事瞎哔哔着把话题偏离个十万八千里,我再想想上次他丫说他这两年私生活多干净的时候,我不是信了吗。现在我越看他越帅又提出质疑,这不是反映出我以前瞎就是昭示着我现在疑心病重,不管是前者或是后者都是我不好,我哪好意思继续扯东扯西的。

抖了抖,我把双腿蹬直挂着晃来晃去的,说:“当我刚刚那话没说。”

可周唯这丫,却死心眼的倔在坑里不肯爬出来:“那不行,既然这都聊开了,怎么能不侃出个所以然来。”

把我的脸掰过去,与他保持着同一水平线上的对视,周唯说:“我认真和说你吧,这两年我一直没睡别的女人,是因为我一直放不下你……”

最后一字,他把尾音拉得老长,他无疑是扒开我的心房将一群精力旺盛的小鹿塞了进去,它们初入陌生之境,各种翻腾着踩踏着,把我的心搅动得天翻地覆,也惹得我这种天生脸皮厚人一等的人,脸烧得滚烫。

一想到他原来比我想象中更喜欢我,我美得不行,直接飘高得快要挂在电线杆上:“算你丫有眼光…”

“我话还没说完,接上句,是因为我一直放不下你的身体。”

完美斩断我话茬再恰如其分接驳上来,周唯继续说:“你的身材比例很完美,在床上又特别知情识趣,压根不需要我怎么引导就能跟我配合得挺好,我食髓知味咯。后面又没遇到比你更好的,就一直搁着,这不耽搁两年,又让你冷手捡个热山芋,白白便宜你了。”

从高空摔落地面,不过是短短几秒,我像迎面被撒上了一桶,那灰头灰脸的酸爽劲跑遍全身,我对着周唯怒目横眉:“你大爷!”

覆在我脸上的手,慢腾腾地弓起来,周唯捏着我的脸颊轻掐了一把,笑得灿若霓裳:“不就逗你一下,瞅你激动的。我认真说吧,这两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美女确实不少,但我可能是先入为主了,我就觉得你最好看。人是得往前看,但我要是在前面找不到比之前更好的,我有毛病还是咋的,我有空去干点啥不好,干嘛非得找个女的来浪费我时间咯。”

这都从他这里碰到多少次鬼了,我哪里还敢那么轻易相信他这张破嘴,我抿着嘴静默着,看着他表演。

沉默对持一阵,这个变脸狂,开始腆着一张厚脸皮:“刘多安你该不会是生气了?”

我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作若有所思状,周唯的视线在我脸上飘一阵,他忽然笑得不怀好意:“看来你是真生气咯,我得用个比较简单粗暴而又能让你满意的招式哄哄你。”

倏然的,他腾一声站起来,又疾疾弯腰下来,把我拦腰卷了起来。

饶是受过他几次突袭的我,还是被惊着一下,我呼了声:“你干嘛啊这是,老是按自己性子来,你丫的要把我腰给折了,你看我不弄死你…”

俯视着我,周唯的笑容里弥散着浓度极高的暧昧:“我们这都还没抵达战场,你就开始酝酿气氛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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