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军医说酒儿他们采回来的药对村里发生的时疫可医治,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让酒儿带着一队大兵上山采药去了,正午的时候,大家满载而归。

回到营地,大部队已集合等着他们,大兵们跟着队伍一起出发,酒儿正要跟上去,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她正要回头看去,突然,身子一下腾空而起,她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人已坐在马背上,耳边被一阵清冽的气息拂过,看着大兵们忍俊不禁的笑脸,她的脸红到了脖子。

“你这个流氓,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的抱来抱去本姑娘已十四了,不是小孩。”

“哦,十四了,那回去就可以进洞房了。”逸王邪魅一笑,在她耳旁悄悄说道。

“你”这个流氓,鬼才跟你进洞房,酒儿红着脸发誓,回去第一件事就是退婚,然后想去哪就去哪。

“本王见你辛苦,让你坐马,你还有意见。”

她不想答他,他总能把歪理讲成真理。

到了村里,酒儿怕一大早的上山采药,那些大兵看不清弄不明,让昨天采过药的大兵们把关,把那些药重新挑了下,她则与军医一起到病号家去看病,果然与在小山村发的病是一样的,她立即与军医一道把重的与轻的病号分开了,不让相互传染,然后让大兵们挨家挨户把熬好的汤药送到病人手上,看着他们喝下去。

本来到的时候就晚,就这样忙忙碌碌直到第二天天微亮的时候才弄完。走的时候,酒儿把采来的草药交给了村长,让他连续三天都让大家熬药喝,若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她。

一天一夜下来,她觉得好累。所以,逸王再次拧她上马的时候,她没再骂他,骂也没有用。

索性坐在马上,靠着他这张真皮靠椅假寐,最后,竟然真的睡着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又到了晚上,她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天是黑的,还下着大雨,她以为天还没亮,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她再次醒来,是让身上的燥热热醒的,外面的雨还在下,而且电闪雷鸣的。

可是她感觉非常渴,就想下床要点水来喝。这才发现,屋里全是水,而且已漫到了床边,几乎与床的高度齐平。

遭了,水淹了。

她赶紧跳下床,走到门口,还没开门,门已就歪歪斜斜的倒了下来,她赶紧顺着木板朝外跑去,她刚刚出得门来,那两间破草屋就倒了下来。

她想起这地方是整个营区最低矮的地方,这地方平时也不住人,大晚上的谁也想不到下那么大的雨。她想往上走,可上面的水如开闸一样的往这边灌,哪里走得上去。她四周看了看,机灵一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倒在地上的破草屋顶爬上去。这附近没有高的地方,草屋是用木架塔起来的,上面还有草,只有爬到上面,就是被水冲走了,坐在上面也是安全的。

酒儿跑出来的时候,是赤脚的,刚才在水里她还没有感觉,现在要爬上屋顶了,才感觉到自己是赤脚的,也不知伤没伤着,反正她现在感觉脚底是火辣辣的,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朝屋顶爬去,在水把这屋顶冲走之前。

突然,脚下一个踏空,一支脚踏入了草棚的空隙,一阵剧痛传来,她停了一下,然后想慢慢把脚抽出来,可是怎么也抽不出,想来是卡住了,看又看不到,她闭上了眼睛,难不成老天也不帮她?

刚刚下雨的时候,逸王还没睡,正在看堆在案上的卷宗,到了下半夜,马小飞过来报说,好几个营帐被风吹起,灌进了水。他走出营帐的时候,感觉好象是山洪暴发一样,水哗啦啦的流,他赶紧指挥让那几个营帐的大兵们转移,又跑到病房去帮着病号转移。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脑子“轰”的一下脸就白了,头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不停的往下流。

“王爷,王妃她”马小飞也从外面跑到了他的跟前。

没等马小飞说完,逸王已跑到了外面,朝着操场那边奔去。

“快,来几个人,跟上”马小飞说完,也跟着跑了出去。

他们都太大意了,竟忘记了操场那边还有一个人。而安排她住那边是逸王故意的,他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只想让她住个几天,然后搬上去跟他一起住。

第一天不给她送饭,第二天她委屈的述说的时候,他自己也觉得过了一点。

现在竟然忘记了她,那么大的雨,那地方又是最矮的,水都往那边流,如果,他不敢想下去。

水,是往操场那边流去的,逸王往那边跑去的时候,水的冲力让他连滚带爬的,根本无法走。他只得运起轻功腾起身子,等到他赶到操场的时候,放眼望去操场一片汪洋,水已齐腰深。远远的看操场那边的破草屋已倒了,黑色的影子象个怪物躺在那里。他一边往那边快速移过去,一边高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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