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下意识的抓紧华灼的肩膀,视野一下子变高许多,她低下头,注视着轮廓深邃的俊颜,感受着屁股下结实有力的手臂,默然的脸红了。

抱着宿白,跟在薛振华身后,华灼的神情格外满足。

不过遗憾的是,他无法理解宿白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秦挚没眼看的捂脸,这莫名其妙的吃一满口狗粮是咋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在处对象呢!

从石家村出来,一路向西走,约四十几分钟的路程,就能抵达薛嫣红的墓地。

薛嫣红被石家视若灾祸,死后没将她葬在祖坟,而是在后山腰随便找个地方葬了,连个墓碑都没立。

许多年过去了,石家村的人只记得死的悲惨化为厉鬼的薛嫣红,却没人记得曾经多次不求回报帮助邻里的薛嫣红。

薛嫣红的墓周围很干净,没有一棵杂草,木制的墓碑前摆放着干枯的花,以及一些被动物啃吃的水果。

“墓碑是你立的?”宿白看向薛振华问。

墓非常简陋,但墓碑却颇为讲究。

薛振华点点头,手语比划着表示,石家人将薛嫣红下葬的十分匆忙,该有的葬礼仪式都没有,过去着二十年,就像是薛嫣红从未出现过一样,没人祭拜,没人记挂。

“有你记得她,每年祭拜,这些她都看在眼里,而这也是她历经二十年没有失去理智的关键。”墓周围煞气汹涌,却不伤薛振华丝毫,足以说明薛嫣红一直记这份友善,感恩于心。

宿白的话,对薛振华无疑是种安慰。

当年因种种原因,无奈放弃继续追查,薛振华始终耿耿于怀,深觉愧对当年薛嫣红的救命恩。

“看出什么没?”宿白一边问秦挚,一边拍拍华灼的肩膀,示意放下她。

秦挚睁大他那时灵时不灵的阴阳眼,瞪着眼睛好半天,只看到一团翻涌的、黑乎乎的气,依据理论知识推测,估计是煞气。

还有一点很奇怪,那浓的几乎肉眼可见的煞气,竟然只围绕着小小的墓,丝毫未泄露影响周遭。

秦挚把发现说完后,宿白罕见的没有发动毒舌攻击,而是面色凝重的盯着薛嫣红的墓。

宿白蹲下捏了一点墓土,碾了碾、闻了闻,随后她拉着华灼的手起身问:“你怎么看?”

仔细算算,认识华灼也有小半年了,但华灼对她仍是个谜,一个貌似非常博学的谜。

“开棺。”华灼神游缥缈了几秒钟后缓缓开口。

宿白点了点头,显然这个答案与她不谋而合,不过……

“薛大叔,我怀疑薛嫣红的棺木里有蹊跷,需要开棺验证,如果您同意,我们即刻开棺。”宿白转身看向薛振华,一字一句说的非常郑重严肃。

薛振华有些犹豫的问,我有资格做这个决定吗?

“这世上没人比您更有资格。”宿白笑了笑,是鼓励,也是确信。

“只要能救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薛振华比划着复杂的手语,眼神坚定的表达着不曾动摇的决心。

作为一枚茁壮成长的青壮年,秦挚被宿白揪住,以减肥的名义使唤着去村里借几把铁锹。

秦挚倒是想抗争,可他定睛一看,一位上了年纪,一位去了不知何时能回来,一位走几步路就气喘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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