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让说到这儿,一时又想到言之唯那瘦小的体格,“哼,就他那样的,怕还不及人家管事一拳头打的呢。”

“这有什么难的,不过多花些银两。寻几个普通人远远坠在小朝会外头。只要大理寺丞林轩慈那边动身,这边就准备好了。到时由不得林大人放弃,我若猜得不错,那小子指不定还有第二,第三种准备。以后这种奸商离他远些,十个你也比不过人家言大少的脑子。”

“咝,真看不出来啊。以前我就听说言家是京城首富。现在看来,有这样的一位继承人,言二爷倒是可以宽心了。”

温谦良不屑地撇了撇嘴。朝中的事,既然没有定数,那言家能不能立得住,还在二可之间呢。不过这些却无需与好友细说。

不提温谦良拿着春朝柳的原材料有什么成算,另一边,言之唯自出了茶楼,就越发小心。在街上转了许多弯,她才敢回了言府。

“二叔,二叔!唯儿出去一趟,有些奇怪收获!”

言文清抬头看向书房外大呼小叫的言之唯,不由头痛道:“发生了什么?”

言之唯迈步进了屋,一脸得意地道:“二叔,我不是出去寻王腾飞的晦气嘛。正巧,他家那茶叶有一种叫春朝柳的,竟与路边的野草一个味道。我当场在他们家的茶铺门前烹了一壶。儿也没想到,竟引出了当朝的大理寺丞林轩慈。他最爱吃这个,结果春朝柳竟是野草。林大人一时怒极,叫了五城兵马司的人把王家的铺子给查封了。”

言文清的脸色骤然一变,“唯儿,你竟把主意打到了大理寺丞的身上。你没露什么马脚。”

言之唯愣了愣神,想到一直跟在他左右的方显还未回来。顿时有些气虚地道:“应该没被发现。”

“你把你做过的事给我详说一下。倒底怎么把朝官拉扯进来的。若有一句不实,小心我的板子!”

言之唯一哆嗦,思及原主儿时被打的经历,顿时老实起来。

“二叔,儿少时在院子里无事,就爱扯把青草玩一玩。只是儿平时不爱喝茶,才不曾想到王家竟胆大包天,天包胆。敢把路边的野草卖成百两银子的好茶叶。当时唯儿在那王家茶铺里头,看到那春朝柳第一正好时,就发现那东西就算改头换面,也是唯儿少时常玩的草叶子。这才故意出了门,打算这种事揭发出来。至于林大人,谁让他出衙门过早呢。我本来只是吩咐方显从最近的地方,引一个贵人过来。说实话,大理寺丞林轩慈这种人物被引来,唯儿还纳闷方伯的手段呢。”

只是说到这里,言文清的情绪低落下来。

“二叔,我把这门生意送给了温亲王,当时唯儿也是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吓着了,不然也不会在温王爷面前露出马脚。”

说到这儿,言之唯心中忿忿,正常亲王哪个不是前呼后拥的,他竟跟一个好友在街上压马路,简直不当人子!

“曲武,你马上带人出去瞧瞧,再问问方显,他那边有没有什么状况。”

屋房中无人,言之唯一脸古怪地看向言文清,哪想不过一息之间,屋中便多了一个人。这人身高八尺,白脸,看着不过一个普通人。可是能这么突兀的出现在屋中,言之唯可没觉得此人简单。

“二爷放心。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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