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谦良被言之唯说得一愣一愣的,他身为当朝亲王,也是要脸的。叫人在大街上这么教训,温谦良是不好再叫人拦。

眼瞅着这个最有可能知道那天真实情况的人没了影,温谦良顿时没好气地道:“你们还不跟过去查,难道等本王报官,叫衙门的人去?”

一瞬间,温谦良身前左右的下人注如鸟兽散。另一边,言之唯正在为自己逃出生天感到庆幸。

“还好没叫那人发现屋中人是我。不然这次可真就出事了。那天就不该放他一码,真是个隐患!”

言之唯轻拍胸口,一付惊魂未定的样子。匆匆回了言府,一进家门,言之唯就叫方伯。

“方伯,方伯?”

方伯人自然是不在门房,不过府里的小厮倒是机灵,马上拔腿就往里边冲。

不多时,这小厮便把方伯从府里翻了出来。

“少爷,您有什么急事?”

言之唯犹豫一下,“方伯,你帮我盯个人。”

方伯问都没问,直接道:“少爷您直接把那人的图形给我,我马上着人去办。”

言之唯心神一松,“好。”

她忽然对自己现在这个言府大少爷的身份有了好感。不过那温谦良实在是个隐患,等查到那人的身份后,总要找个办法解决了。

方伯办事效率还是十分高明的,有了之前言之唯的指点,他们还真就盯上了温谦良。

温谦良这人身份特殊,是当朝的异姓王,祖上功勋卓著,还曾于先帝有救命之恩,积累到这一辈,权势管中窥豹,他的身边,总能跟上几个监察司的人。也不算皇家对温谦良有什么不满,监察司本就是干这个的,京城之中,三品官以前,哪个身边没监察司的人。

言府的小动作如何比得上人家,不过一下午的时间,就叫对方返过身查到了。

“一介商贾之家,竟敢盯上温王爷头上。”

监察司派在外头的人,盯得啧啧称奇。其中一人古怪地问:“咱们要不要把这事报上去?”

“报,当然要报。只是言家与旁人家不同,到时你说话客气些。”

在言府不曾注意到的街边,内中二个普通路人便匆匆走了一个。

很快,上头的指示下达下来,把言府和温谦良之间的事查清,再报上来。

彩衣楼发生的事,并不算什么大秘密,当然,温谦良前头做得隐蔽。后边因为堵上了言之唯,露出些许马脚。竟叫监察司查得清清楚楚。

监察司不止查到这些,他们还把言府最近的动作翻了翻。而王腾飞这人的异样,叫监察司一下子有了大发现。

“前朝就因福寿膏而亡,本朝从来不敢有商家动福寿膏的脑筋。这王腾飞倒底是怎么想的,竟敢弄这么些福寿膏,他是不想活了。”

检查司的一个小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盯着这份下头送上来的报告,忽地质问自己的属下。

“你们查的可准?若是此事为假,老子必要尔等的脑袋!”

“大人,咱们兄弟可是拿朝庭的俸禄,哪敢在这上头乱来。而且对方是王腾飞,咱们也不敢胡乱诬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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