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婵低了低头,愧疚道“很抱歉,之前是我欺瞒了大家。”

“你来这里做什么?”易辞问道。

苏月婵深深望着他,片刻后说道“和州……待太久了,便思念起帝都……”中的人。后面三个字她却没有说出来。

“你来了帝都,那……”那我和州的隐踏门怎么办?易辞准备这么问来着,但是碍于南乐在这儿,还是把后话收了回去。

南乐却替他问了出来“你来了帝都,那明月酒坊怎么办?还有和州的隐踏门怎么办?”

苏月婵回答说“明月酒坊我已经关了,”她看了看易辞,“至于隐踏门,我已经交给了有能力的人打理,还请大家放心。”

这个“大家”,也只是包括易辞而已。

“那宁北郡主是打算在帝都常住了?本王即刻可命人在帝都给郡主安排住处。”

苏月彻和苏月婵的父亲苏老将军生前战功赫赫,为易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仅凭这一点,自然该厚待他的女儿。

苏月婵却因为易辞这一句体贴话喜上眉梢,“多谢殿下。”

“你孤身一人,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摄政王府找本王。”

苏月婵像是被这句话触动了心弦,怔愣过后微笑道“是。”

“殿下,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叙旧。”话音落下后,南乐转身离开。

还未走两步,就被人拽着胳膊给扯了回来,易辞说“天马上要黑了,留下来一起用晚饭吧,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不必了,南乐准备这么说,可是听到易辞的后话,她立刻就改变的主意。

易辞一边拉着她胳膊,一边还在继续说“可好啊?明月。”

易梓兼在一旁附和道“明月姑姑,好不好啊?”

!!!

这小东西,这么快就路转粉了!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她南乐要走不挽留也就罢了,苏月婵要留下他倒是积极的很啊!

南乐僵住脚步,有些不太甘心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但她还是说“你松开我让我走。”

易辞不理她,只道“郡主府筑成之前,郡主便先住在摄政王府吧,还是不要委身在客栈的好。”

苏月婵感动万分“殿下……”声音酥酥软软,“月婵在此谢过殿下大恩。”

易梓兼说“明明月姑姑可以每天陪我么?”

苏月婵笑着对易梓兼说“当然可以了。”

南乐彻底下定了决心。

她狠狠甩开了易辞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随后对身旁的归尘说“你去告诉璎娘,让她不必等了,回去跟我爹说,本小姐要提前留在摄政王府验货。”

易辞坏笑着说“你不是要走么?”

归尘一脸懵“啊?验什么货?”

南乐转过头笑盈盈的看易辞,红唇和美眸均弯下一个魅惑的弧度“验夫君。”

……

这下子,蓝枫苑的东南西北殿全住满了人。

南乐便再次重操旧业,又是带娃又是伺候摄政王,并且比以前更勤快。

每日天还未亮之时,南乐就已经去了东殿为易梓兼更衣洗漱,倘若如此她还是晚了一步,也还是会很霸道的告诉苏月婵不必劳烦郡主,身为皇上未来的皇婶,她有义务照顾皇上。

同样的,只要她看到苏月婵往西殿走或者有往西殿走的趋势,她都会先一步闯进西殿关上门,然后易辞看着这个不速之客,问一句“你要干嘛?”,南乐确定苏月婵回北殿之后再回一句“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再便开门离开。

那日她晚来了一步,恰巧碰见苏月婵入了西殿,南乐进去之时听苏月婵说“殿下,让月婵来为您磨墨吧。”

苏月婵刚拿起墨条,便听冲了进来的南乐说“磨墨这么繁琐的事,就不劳烦郡主了。”

苏月婵抿了抿唇,却是舍不得放下,说道“不繁琐的,就让月婵为殿下做些事吧。”

南乐走过来,振振有词的说“你可知如何磨墨?你可知把墨磨成多稀殿下用的才舒服?你可知磨墨时应该顺时针磨还是逆时针磨?你可知磨墨时应该站在距离殿下多远的位置才不会打扰他画画?”

易辞每次在这个时候都会偷乐,“说得好像你知道似的。”

而后南乐推开苏月婵,“所以宁北郡主还是多向本小姐学习学习再来磨墨吧。”

话毕,她拿起墨条“啪”一下扎进砚台里,咬牙切齿的看着易辞“让你笑。”

易辞一惊,擦去溅在自己脸上的墨水,默默咽了口口水。

这些天南乐一直在忙着同苏月婵针锋相对,而国公府那边也没了动静,当然是因为那一家子都忙着为二小姐南宁准备着在几日后的宫廷宴上惊鸿一现,好得樊王青睐,到时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跃成为樊王妃。

很快,宫廷宴那日便到来了。

身为摄政王的易辞自然是要参加,便带着易梓兼、南乐和苏月婵一同启程往皇宫去。

那日皇宫里也是分外热闹,来了不少贵族官宦女子,个个打扮得如花似玉,看来这樊王艳福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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