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疆接着叹了口气说道:
“请问上仙,本王子自执掌蜀国以来,励精图治,向来以国家社稷为重。本王子监理蜀国大业也算得上是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马虎,却不知为何似乎国人之中似乎少有能明白本王子一片苦心之人,皆将本王子视为虎狼之君。然而,即为一国之君,若不能明峻法,施严政,国家又如何能够兴盛?因此,本王子这心中颇为苦闷,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武维义听了杜疆这番言语,虽说是心里明白,但据此前的观察,这杜也绝不是个心善之人。若是一句说错,难保不会有所反复。因此武维义又如何敢正面做声回答,只是向王子回问道:
“那殿下以为如何?”
王子疆考虑了一会,回道:
“开明大神曾教化世人,说过世分善恶,看来我蜀国必然是积恶太重,才会常覆阴霾,终日难见天日。既如此,本王的这些效法光明之举不被如今的国人所理解也就顺理成章了。”
武维义听了却是泛起了疑惑,立马接着问道:
“开明大神?敢问王子殿下,这开明大神是何方神圣?为何我从未听闻?”
王子疆被武维义如此一说,却也是一惊:
“上仙你既身仙家弟子,如何会不识这开明大神?开明大神既为太阳之化神之一,那理当与上仙的金乌大明神一样,同是一尊响彻九霄的大神才是啊!对了,难道这开明大神与这金乌大明神便是同一尊位?只是这称谓有所不同?”
武维义听罢却显得有些迟疑,之后便又尴尬的笑道:
“哦,原来如此!家师他老人家曾于上古之时四处云游,各地称谓不同也是难免。不想在此地竟还有这个称谓,的确是在下孤陋寡闻了只是却不知这开明大神的名讳又是从何而来?”
王子疆又一脸疑惑的看着武维义,问道:
“上仙难道没有听到过祆火神教?”
武维义听得此名,暗自细想:
“什么?祆火教?怎么可能!若是我没记错,此教又名拜火教,是在古波斯极有影响力的一种宗教。但是古波斯与这里万里之遥,又是群险阻隔,如何会传播到了此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王子疆见武维义又在那发了楞,便轻轻对着他唤了一句:
“上仙?何事想得如此出神?”
武维义听了便立马回过神来,煞有其事的说道:
“哦,这祆教之前我倒也是略有耳闻的昔日混沌既分,阴阳亦判轻清者上浮而为天,重浊者下凝而为地至共工氏战败,头触不周山以至柱断。是以天倾于西北,地陷于东南。而日神明王虽是出于东方,却是以西面为宿。于是借天倾西北之际,得以体察下界生灵,见人间疾苦,故而赐人间以御火之术以驱邪恶。世人感念其恩德,于是日夜祈祷祭祀。此应为祆火神教之由来。”
王子疆此时正听得是津津有味,待武维义说完便是连连鼓掌,称赞道:
“上仙不愧是世外高人,那既然如此,上仙也一定懂得教中真义吧?如今明王即将出世,我王子疆发了宏愿,要让光明普照我蜀国大地。在此之前,本王子定要荡平四海恶灵,以祈开明大神保我蜀国国运永昌!”
武维义听那王子疆说得如此慷慨激昂,头头是道,便知定是有人在背后给这王子以祆教教义之法洗脑了。他只得小心问道:
“敢问王子,这些教义不知是何人所授?”
王子疆却不做回答,反是倒问了一句:
“嗯?难道上仙是觉得本王子有什么地方说了不对?”
武维义则义正言辞的回道:
“在下虽知其教义,却是不敢苟同。日神既以光热普照惠泽于大地,并无亲疏之分,亦不有善恶之别。既不分亲疏善恶,对万物皆一视同仁,又如何会趋人以差别待之?这显然与开明神之宗义不符。因此,还请王子能够效仿开明大神,居上位而惠泽众生,息刀兵以休养万民。”
王子疆一边听着,却是脸上似乎又有些不悦,却也不便发作。此时,只见席间有一人忽然起身向主席间挨近,对王子与武维义各行一礼后,张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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