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姚芳渟说了这么多,韩翠萍像是没听到一样,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语气不屑的问南宫瑾:“说来听听,南宫公子打算怎么威胁我?”

“威胁谈不上,不过……”南宫瑾笑着问:“大利商号?”

韩翠萍大笑起来,眼神里是绝对的不屑。

南宫瑾也笑着说:“看来夫人对他是不在意了。唉……,夫人与我爹也有点头之交,那要不我们将棺材起出来之后,立即离开南海回泉州?”,这就是不当场开棺验尸了,虽然这个提议没丝毫分量,但至少能给双方都留点面子。

韩翠萍不搭理,整了整衣服、拢了拢头发。似乎对南宫瑾说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好吧。”南宫瑾看了眼座上的四、五位长老,章沐虽然不在,但章熠在,却没一人帮他讲话,只好自言自语道:“那就再等一会,说不定还有朋友会到。”说完招呼着各位随他入座。

这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议事厅中只有喝茶的声音,所有人似乎都在猜测南宫瑾的后招。不过只有章煯明白,他们是在等万九宵万大人。

随着时间流逝,韩翠萍脸上冷笑越来越浓,也越来越不耐烦,终于忍不住道:“各位想坐就再坐一会,我还有事,不陪大家坐了。”

章煯望了眼坐了一个时辰仍一副悠闲样子的南宫瑾,说道:“夫人,不如再坐一会?”说着停了停,半开玩笑道:“就怕你一走,二公子就要动墓了。”

韩翠萍猛的盯住南宫瑾,“你敢!”

南宫瑾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一会居然点头道:“这也难说。”

“夫人。”门外一位南海门人匆匆进来,神色慌张,“南海府派人来请徐掌门。”

韩翠萍皱了皱眉,看了看南宫瑾冷笑道:“告诉万大人,徐掌门身体不适,不便出门。”

那位门人急了,“夫人,来了五、六个捕快……”

怎么不是万九宵?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看着南宫瑾,问题是南宫瑾也不知原因。之前与万九宵说好到个场的,根本不知他为什么没来。

韩翠萍急怒道:“捕快又怎么样?我们没犯事,万九宵敢胡乱抓人!”看那门人不知所措的站着,更气了,“让他们进来,我自己和他们说!”

姚芳渟也看着南宫瑾,眼神里满是询问,南宫瑾只有苦笑着摇摇头。

不一会,南海府的几位捕快进来,为首的倒也不失礼,向韩夫人道:“夫人,在下是南海府的捕头,奉命缉拿勾结海盗的罪首徐葆深。”

韩翠萍大怒,一掌差点拍烂桌子,吼道:“徐葆深是罪首,那我们南海派就是海盗窝了?!”

“夫人息怒。”那位捕头并不退缩,抬眼直视韩翠萍,“现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徐葆深勾结海盗、洗劫百姓,至于南海派有没参与还在调查之中。此为公务,还请韩夫人大局为重,不要妨碍。”

韩翠萍猛的指着南宫瑾吼道:“南宫瑾!是你做的好事!”

南宫瑾摇头,“这事我想做,怕也做不出来呀。徐掌门勾结海盗,想来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了,晚辈初到南海,又哪里能知道这样的事?”又看了眼在座几位长老,虽然表情各异,却没一人有出头的意思。

“夫人!”捕头神情严厉起来,“还请夫人叫出徐葆深,和我们走一趟。不然,恐怕会对南海派不利!”

“你威胁我?!”韩翠萍怒吼。

章煯站起身,赔笑道:“徐葆深在后院,我派人带你们去找他吧。”说完,向身后伺候的长随小声交待几句。

见那长随要领着捕快们出门,韩翠萍跳起来去追,却被应氏的几位长老拦住,小声安慰道:“翠萍冷静些,如果真是证据确凿,那就比较难办了。我们南海派一向声誉不错,千万不能牵扯到我们南海派。”停了停,有意无意说了句,“好在,徐葆深是外人……”

“你们是巴不得证据确凿吧!”韩翠萍怒吼一句,甩开他们就向后院追去。

此时才发现,一起进来的捕快有一位没走,服饰也与那几位不同。此人先向南海派各位行了个礼,又对南宫瑾道:“这位可是祥记的南宫公子?在下南海府仵作,万大人已受理了开棺验尸之事,派在下前来验尸。”

南宫瑾愣了愣,一直和稀泥的万九宵怎么突然态度大变?难道徐葆深一案已是铁板钉钉了?谁做的?曾一本?

章煯起身道:“还未启坟。”又看了看南宫瑾,顺水推舟的说:“既然万大人已受理,那我们南海派也该配合才是。”于是,又对大家道:“各位、南宫公子,不如移步,先启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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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外,小墓园里,章煯一直示意南宫瑾快些,好像怕韩翠萍会来干涉。南宫瑾不理他,让姚芳渟先点了香烛、洒了纸钱、祭品,祭拜完毕,然后开始动土。南宫瑾带来的船员动作很快,几刻钟已挖到棺木。

墓穴中没其它东西,想来有问题的应该都在棺材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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