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后的乔松,本以为陈静气已经消了差不多了。哪知道,她坐到沙发时,表情上依然是严肃的。

特别是看着乔松的眼神,里面不单单是愤怒,更有着一股杀意。

“小静,我身上还有别的错误?”

“哼,我希望你自己坦白。”

“我发誓,绝对没有在勾引许琳。”

一个抱枕,砸到了他的脑袋上。而陈静的表情,已经又处于爆发边缘了。

“乔松,刚才阿姨给我打电话了,她要送我一件毛衣,还是自己织的。”

好吧!乔松终于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之前他在白桦面前,和自己父亲说了一句,过年带陈静回家。

本意只是告诉白桦,他和陈静男女朋友关系很密切。可明显,家里那边上心了。

男方母亲,主动给女孩织毛衣,这可是准儿媳才有的待遇啊!

“不许发呆,你可以解释,我尽量先不发火。”坐在沙发上,陈静翘起二郎腿同时,顺手将鸡毛掸拿在了手中。

她决定了,一旦乔松解释不清,她手中鸡毛掸,就是最佳武器。

“陈静,你胡闹什么。以我你关系,我妈妈是你长辈。她老人家没有女儿,想多疼爱你一些,怎么了?我知道你们城里人,看不上俺们农村人。行,我马上打电话告诉我妈,别让她给你织毛衣了。”

一顿乱说之后,乔松还掏出手机,一副要打电话的样子。

“你…你胡说。我很尊敬阿姨,如果是单纯的长辈送晚辈毛衣,我会很喜欢的。”

在乔松强大气势下,陈静也情不自禁的被他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震慑,赶紧做出了解释。

“给你毛衣就拿着,以后别那么多废话。”这时的乔松,已经有些给脸不要脸了。

能在陈静面前耀武扬威,这对他而言,真是久违了。

但很快的,陈静就反应了过来,拿起鸡毛掸朝着乔松屁股打了过去。

“你坏蛋,毛衣的事不提。为什么阿姨说,你过年要带我会你家?”

“……”

“当着你前女友面,拿我做挡箭牌。这会在你父母面前,还是如此吗?混蛋乔松,你把我当什么了?”

陈静作为未婚女青年,老是做别人假女友,她心里能舒服,那真是见鬼了。

特别是乔松,两次拿她做挡箭牌,甚至连个请示都没。

“乔松,我看看这会你怎么解释。如果没法让我满意,我今天要打死你。”

这时撅着嘴的陈静,已经狠狠的发出威胁。

而乔松的脑袋,在飞速转动下,也真心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解释。那么,他能做的只有胡搅蛮缠了。

“咳!小静,这次你又误会了。我承认是说过,过年带你回我老家。你知道原因吗?”

“你说。”

“因为我,不忍心你过年时候,一个人孤独。”

乔松用这句话,作为胡搅蛮缠的开始。心中已经开始构思各种方式,争取扰乱她的注意力。

可他绝对没想到……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过年的?”瞪大眼睛的陈静,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代表着乔松,蒙对了。

“因为你眉宇间,总是洋溢着孤独。”乔松用着诗人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

“谢谢你。”而陈静则低着头,用着极小的声音,做出了回答。

她的眉宇间,真的是洋溢着孤独。

忽然间乔松后悔了,这一个月来,她一个人脚踝受伤,还总是惦记着工作。

而他自己却和陈静处于冷战状态,没有能好好照顾她。

房子的空气中都弥留着外卖、泡面的味道。在看看地板上、桌上的灰尘,说明长久没有打扫,乔松知道陈静向来是爱干净的人。

而她明显消瘦了很多,脸色也微微发黄,典型的操劳过度加营养不良。

“我去下面,买些食材,晚上我给你做饭。”说完,乔松转身走出了房门。

留下陈静一人,独自坐在沙发上。素日里,坚强、勇敢的陈经理,此时只是一个孤独的女孩。

虽说乔松老是色色的,又不求上进。但陈静看着他对自己关爱的神情,心中总是充满一种安全感。

尽管论工作能力、社会地位,她早就在乔松之上。可是在她心中,乔松依旧是当初疼爱自己的师兄。

特别是,当乔松回来之后,先是到厨房为她炖上了大骨汤。

然后抡起袖子,展开了家务劳动。地板扫、墩,茶几、沙发也擦的干干净净。

不到半个小时,原本凌乱的房间,已经干干净净。这还没完,乔松更是主动抱起角落一堆衣服,走向了卫生间。

对他而言,就是要通过不断干活,以此来消融内心的愧疚感。

只不过,有时候太热情了,不见得是好事。

“师兄,衣服我自己洗。”

“没事,你休息,这些粗活交给我来。”

“不要,我自己洗。”

“嗯?当年在上海,我就帮过你洗衣服,你不见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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