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陆,茅草屋。
张远与罗睺相对而坐,静品香茗。人族狩猎之雄伟、制陶之精致透窗而入,喜悲悦伤不时四散而开。
“哎,把我仅有的一次出手机会浪费在淡看苦乐之上,这不像你!”
轻轻将茶叶吹散,将苦水吞入腹中,张远久久等待那苦尽甘来之感,甘未至而苦不止,身已静却心难平。
“我想要更快,让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张远终于开口了,变强的欲望亦随着张远的开口急速膨胀,手指微颤,茶水荡漾,这杯中苦水竟是再也难以下咽。
罗睺启茶轻抿,向张远示意远处刚刚出窑的陶碗,手指突分,茶杯自由而落,落入一只陶碗之中,滴水未散。
“我称其为情遁!”
张远看向远处跪地求饶的人族之人,刚刚出窑的陶碗不翼而飞,疑为仙人所为。
“不是术法?”
“身法!”
张远起身面向罗睺而立,双手抱拳前伸,上半身深深的弯了下去。这一拜,为求传艺,这一拜,为平心傲,这一拜,只为重新开始。
金光,又见金光。弥漫于金光之中,张远刹喜刹悲时乐时忧,畅游于不同的人生之中,感悟不同的喜怒哀乐。
“情绪需用心看,身体随之而喜,随之而悲,而后融之于喜,融之于悲,则情之所处既身之所处。”
完整的修习功法在脑海之中生根,张远再次拜谢罗睺后,转身步入人族之内。
燧人氏带领着人群围猎着一只麋鹿,张远混局其中,麋鹿的每一次转向,人群都会生出不同的情绪,张远试着用身体去感悟,去模仿,去融入。
杂乱的情绪之中,恐惧忽然之间大涨,张远瞬间的把握让身体原地消失,再次出现时,麋鹿已被踩到脚下,惊愕传来,张远身体再次消失。
制陶队间,采摘队旁,张远的身影时隐时现,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穿梭于人群之间。
“这次出手太亏,你的停留竟然已消耗我一月的修行。”悠悠的话语在张远耳边响起,张远也适时的出现在茅草房之中。
“今天受打击了?”
罗睺的话语将张远再次带回了根雕馆门口,有些不堪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上午,那人离开后,张远回到根雕馆内向郑老板道谢,如若没有郑老板的出手,逃离之人应该会是自己。
今日之仇已不能善了,张远为家人计,也必须击杀此人,而知其行踪的唯有方美琪了。
通往农家乐的道路上乌云忽至,雨滴裹夹着初秋的凉意飞撒而下,雨帘模糊了视线,秋风吹走了声音,三轮摩托成功的亲吻了奔驰的脸颊。
暴怒之声自风雨之中传来,张远与大地的亲密接触使额头羞红了脸,红的发黑。暴怒之中,张远用脚底跟奔驰打招呼,奔驰向后滑行了六七米才堪堪停住。
车窗下滑,农家乐总经理的脸慢慢浮现于张远眼前,张远嗤笑一声,老天待自己确实不薄,直接将自己想见的人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方美琪是怎么回事?”
方美琪的名字仿佛一道魔咒一般,农家乐总经理听了之后呼吸急促,瞳孔收缩,连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我儿子腿都断了,你们还要怎样?”
天空愈发的黑暗下来,乌云似乎随时要掉了下来,压抑着其下的每一个人,有的人被压弯了腰,而有的人却在压抑之下爆发,农家乐总经理在压抑之中爆发了,恨意自双眼之中闪现,狠辣在心头之间翻涌。
打火,加速,挂档,奔驰向着张远冲了过去,前跳,跃翻,落地,张远的屁股火辣辣的痛。
奔驰冲进了农田,泥泞阻止了奔驰的脱离,愤怒的张远再次用脚底亲密接触奔驰,车锁应声而开,整个车门向内凹陷了进去,农家乐总经理也歪到在了座椅之上。
张远双手紧握车门,双臂筋挛突起,面色突红,随着低嘿一声,车门告别了车身被张远甩向远处。
农家乐总经理被张远从车中提了出来,总经理裤腿的雨水慢慢变黄,漂泊的雨滴亦不能冲刷一股恶臭传来。
总经理的脸被拉近,终于认出了张远,接着愤怒,羞耻接连袭来,自己竟然被一个送货的小子吓的拉稀,可是想想奔驰车,刚刚激昂的愤怒又渐渐平息了。
“方美琪是怎么回事?”
方美琪,又是因为该死的方美琪!那个下午,那个噩梦一般的下午,正是因为方美琪,自己的一切都改变了。
随着农家乐总经理的讲述,张远逐渐知道了方美琪沉沦的真相。
那天下午,张远将方美琪送回农家乐后,方美琪想找总经理要一个说法,只是方美琪进入总经理办公室时,房间内再次多出了一个人,总经理的儿子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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