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那时并不知道,龙榻上的卫添压住那透湿的人儿,捏住她冰冷的下颌,神情狠厉地问她:“他是谁?为何给你衣裳叫你遮雨?”
东里枝勉强吐出一句话:“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
“陌生人?那朕叫这陌生人,永也见不到天日可好?”
卫添揩掉她脸上的水,又将她拉进怀里,咬住她的耳朵,叫她回过来一些神识,“小枝,你果然是个妓,处处招惹人的那种。”
这一句话令她惊慌到了极点,不住摇头:“求你,求别动他。”
可她不知道,为一个陌生人求情的她叫卫添更恨了。
卫添把她按在床榻上,用尽了手段,折腾了一遍又一遍,那费劲千辛万苦想压制住的声音,终究抵不过折磨,撕心裂肺的哭喊从寝宫传出来,穿过轰轰的雷雨声,落在耳中都叫人心里生出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
她满脸是水,分不清是汗还是泪,嘴里溢出一阵阵的腥咸,不敢求饶也不敢顶撞,只是一遍遍重复:“没关系……我们没关系……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人罢了……”
发丝缠于手上,那姑娘终于开口:“师叔,不要。”
卫添揩掉她脸上的水,又将她拉进怀里,咬住她的耳朵,叫她回过来一些神识,“小枝,你果然是个妓,处处招惹人的那种。”
那一日,鹿呦呦跪在圣旨面前,身子伏在华重的裙摆上,发髻上簪的凤凰长尾华丽、口衔珠滴,十分好看。
榻上的东里枝,身上大片大片的淤青,瘫在榻上,无辩驳之力。
新婚之夜,新郎官怎么会到她这里来?
……
往事变成杂音一句一句涌入耳廓
本王本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卫添揩掉她脸上的水,又将她拉进怀里,咬住她的耳朵,叫她回过来一些神识,“小枝,你果然是个妓,处处招惹人的那种。”
可不知为何,卫添同东里枝的往事竟惹得我难受不已,尤其是最后这一桩,他冷言冷语对东里枝在床榻上羞辱,如本王那连做四个多月的梦竟……竟如出一辙……
往事变成杂音一句一句涌入耳廓
“本王若是真喜欢一个人,连那个人的一丝头发,一寸皮肤都珍重着……”
“陌生人?那朕叫这陌生人,永也见不到天日可好?”
“昨夜这帐中景象如何、你痛或快乐,本王醉了记得模糊,而你应当体会得清楚……”
“你这身段生得当真不错,帐外将士千千万,要不要让其他人也尝一尝?”
发丝缠于手上,那姑娘终于开口:“师叔,不要。”
“听到这么多男人要过来,你是不是欣喜得很?”
发丝缠于手上,那姑娘终于开口:“师叔,不要。”
于是,某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东里枝在龙榻上不太乖巧顺从,半夜让卫添踢出来,被罚在门外淋雨,她来不及拿自己的衣裳,勉强抓了一件中衣裹在身上,可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这一件衣裳穿不穿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我却肆意地笑:“来人,这个人本王赏给你们了!”
下一秒帐门大开,脚步声涌,日光如箭,悉数刺进我的眼睛。
我蓦地涌出一个心悸,打翻了手中那个玉瓶,惊慌失措地望住秦不羡。
她却没有察觉出我的异样,抬头望了望那刺目的光:“说起来,我常常生出些和东里枝同病相怜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她顿了顿,深深吐息了一次,“大概是因为,我曾遇到一个人,对我也不太好。那个人偏偏又是我的师叔。”
师叔。
他终于有些心疼,轻吻着她的唇,抚着她的脸颊安慰:“难受便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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