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笑:“纵然当着各位大臣的面这样唤你不合适,但我也想亲口唤你一声。”垂眸看了看凤袍上溅上的酒渍,轻声道,“莫要怪我,我本想回了寝宫只剩你我二人的时候这样唤你,但是我又怕来不及。”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依旧笑:“纵然当着各位大臣的面这样唤你不合适,但我也想亲口唤你一声。”垂眸看了看凤袍上溅上的酒渍,轻声道,“莫要怪我,我本想回了寝宫只剩你我二人的时候这样唤你,但是我又怕来不及。”

恍惚之后突然诞生了一个想法:当年卫添下令砍死帝京所有梨花树,应该是因为东里枝的缘故。

这个想法,当天晚上便被证实了。

夜晚,银河星光璀璨,依旧是盛景园大宴,帝后一同坐在宝座上,月色溶溶,卫添的眼睛里是东里枝递过琉璃杯时不经意露出来的温柔。

本王依旧坐在排头第二位,我前面那一位是丞相高蜀。

而当年坐在本王身旁、一本正经滴酒不沾的秦不羡,此时坐在本王对面、赵孟清身边,枉顾她从司礼监中学到的好规矩,也撇开她任职礼部以身作则的好礼仪,一手攥着酒壶一首捏着酒盏,一杯接着一杯,喝得月白襟口上全是葡萄酒酒渍,也喝得面露绯色玉花冠摇摇欲坠。

她身旁的赵孟清将这英雄护美的机会抓得稳稳当当,一会儿夹菜肴,一会儿递手帕,时不时皱眉低头温言嘱托,时不时双手送上解酒凉茶。

我看到一个眼风如刀冷冽狠绝的秦不羡,和她被琉璃碎片割得血水缕缕的手。

本王手中的杯子不知何时捏出了裂缝,葡萄酒汁淅淅沥沥渗出来,浇湿了本王的袖口,袖袋里新换的折扇纸扇面也被泡了个透。此扇白银三百两,扇面上是欧阳询的墨宝。

便在本王一股邪火在肺腑蹿腾得厉害的时候,一个小宫娥闯了进来,吭哧吭哧奔了最上头的那个人去,扑通一声跪了,紧接着痛哭流涕不能自已:“陛下!求陛下去看一眼贵妃娘娘,娘娘她灌了毒酒,此刻嗑血不止,却因为今日陛下大喜而不敢和陛下说……奴婢实在怕娘娘魂断今夜,所以冒死前来,请陛下移步月凉宫,救救娘娘啊!”

群臣大惊,纷纷停了酒,错愕地望着这小姑娘。

本王依旧坐在排头第二位,我前面那一位是丞相高蜀。

对面的秦不羡瞬间清醒,自赵孟清怀里直起身子,一双桃花眼睁得硕大,带着些怒气盯住这宫娥。

本王依旧坐在排头第二位,我前面那一位是丞相高蜀。

宝座上的卫添眉头一点点皱起:“胡闹。”

那小宫娥只顾哭:“陛下要是今日见不到娘娘,便永远也见不到娘娘了……”

酒杯重重地落下,酒汁溅出来一半洒在他袖口,一半落在东里枝的凤袍上,他怒不可遏,斥责道:“谁给你的胆子来威胁朕。”

群臣大惊,纷纷停了酒,错愕地望着这小姑娘。

本王以为,哪怕是在这皇宫里伺候了十几年的奴婢见到这阵势,都要双股颤颤磕头求饶了可本王终究低估了这小丫头,她听到这句话后形容更加坚定了几分,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函,跪走着一点点挪到上首台阶处,附身道:“这是奴婢从娘娘的桌案上偷来的,里面的内容奴婢不敢看,但信函上这几个字奴婢看后便再难忘记,”她顿了顿,把信板板整整放在台阶上,鹿鸣呦呦,笙瑟贺之。吾王晏晏,妾心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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