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单手扶上额角,有点不敢想象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真的这样听话,把那碗血给鹿呦呦喝了?”
我把擦脸的绢帕递给她:“去一个十多年没有人住的偏殿,也就是坊间说的打入冷宫。”
“那碗血,是不是只要鹿呦呦喝掉,卫添就能对她发火甚至刁难?”我有点不敢相信,但又想起了那一晚我在梁上听到的对话,“你说的种恨,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缓缓侧过脸,冷冷地望了我一望:“没什么意思。”
我实在看不惯秦不羡这一副仿佛别人都欠了她八万两银子的样子,纵然我某些方面确实对她不起,比如打碎了她盛血的罐子这一桩,但本王在她府上贴身伺候了两天两夜,态度比我少时在太学里上课的时候还端正,她为何还摆出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我把擦脸的绢帕递给她:“去一个十多年没有人住的偏殿,也就是坊间说的打入冷宫。”
我一腔怒火蹭蹭往天灵盖上扑,正准备给她讲一些做人的道理:“秦大人……”
我一腔怒火蹭蹭往天灵盖上扑,正准备给她讲一些做人的道理:“秦大人……”
她却自床上撑着胳膊探身过来,在据我的眼睛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来,一双桃花眼清亮如洗,声音压得很低却十分清晰:“卫期。”
这一声,仿佛春风奔踏桃花雨下,仿佛滚滚洪流漫过惊天的烈火,自此日落而月升,远望而无涯。
简单些说本王那冲到天灵盖的怒火,被这一声清凉又温润的“卫期”给浇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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