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计轻摇羽扇,“女帝目前虽势弱,可中间却有伯笙国师这一保皇派,按说伯笙国师这一手卜筮之术谓之出神入化、算无遗漏,更曾言这任帝君乃是天命所归,因此倒不免让人捉襟见肘了几分。”

“光伯笙国师这一派人势单力薄的,有何惧?女帝想要登上大宝,触犯的可是各诸侯郡王与士族大夫之间的利益,想必他们此时也是各有算计,可不会轻易让一介女子称帝的。”田隗还是不解。

“然也,伯笙国师信徒众多,有他天命之言在先,这一来,女帝便变相的有了这天下黎庶拥之,今民心已顺,如何算是势单力薄?”

“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的贱民罢了,有何惧?”

“慎言,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你且当主公是如何被世人冠之为无冕之王的?这,便是民之所向,这天下黎庶的力量最是不可小觑之。”

“先生智也。”田隗闻言犹如醍醐灌顶,惭愧拱手做揖道。

“善,至难得者,民心也。”祁骊亭闭阖上一双晴空水湄的眼,慵懒的往后靠躺于紫藤山竹编织成的藤椅上,启唇,“传令下去,明日动身前往京畿。”

阳光明媚正好的洒落在他的身上、脸上,他静谧于此,此间便是一道令人神往的人间好景。

“喏。”二人领命而去。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良久,啪的一声,一子落,刹那间石桌上原本就步步惊心的棋盘格局,变得更是一片风起云涌,铁马金戈,铿锵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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