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又称五岭,是玉山最南面的一系列山岭,它自西往东,绵延千里,大多是陡峭的悬崖绝壁。
在韶州这一段,也就是在长流镇往北的两百多里的位置,有一个豁口,成为了韶州方向,出入玉山的最主要的通道。
因为,这个豁口中有一条溪水流出,溪水两岸,曾经开采出过墨玉,便被人称作墨玉溪。
这处豁口,也因此而被成为墨玉峡谷
就在萧万天领着几人,沿着墨玉溪,逆流而上之时,在他南面五百里之外的韶州城中,人称胡胖子的韶州刺史胡静柳,正在刺史府中军机大厅之中,听他的幕僚张多安,对着一个巨型沙盘,讲解着南岭以南的地理形势。
随着张多安手中木棍的移动,几个关键性的位置,被着重地录入到了胡胖子的脑海之中:墨玉峡谷、齐云山庄、长流镇!
“也就是说,这墨玉峡谷,便是侦查玉山内部动向的前哨!一旦有兽潮从玉山之中涌出,那么,墨玉峡谷,将发出第一重警讯?”胡胖子用一句话,总结了自己所听到的意思。
“主公所言正是!”张多安连忙微微一躬身,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道,“然而,创元十八年,那次兽灾中,朝廷所建的墨玉峡谷警戒哨营地被毁于一旦,之后,就没有再建!现在的守备营,是长流镇萧家出资兴建的,因为萧家财力有限,便没有再建寨墙,而是借着岩壁上的一处岩洞,掏空,扩大,建成藏兵之所,然后将守备兵力,全藏身山洞之中!”
胡胖子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守备营,竟然是私人建的!吃惊之余,他又生出一个疑问:“那所驻之兵呢?”
张多安如实答道:“是萧家所养的二百私兵!”
“没想到,如此要害之处,竟然又被地方豪强所占!”胡胖子恨恨地啐了一声,然后继续问道,“这齐云山庄,便是封堵兽潮第一道防线咯!”
“曾经,是的!”张多安笑着摇了摇头,“自从创元十年开始,朝廷将大部分力量投放到南洋行省以后,玉山,便渐渐冷清了。无论是墨玉峡谷还是齐云山庄,也就逐渐淡出了朝廷的视野!算算,朝廷已经整整三十年,没在这个方向,投过一钱银子,花过一枚元石了在朝廷的账上,这齐云山庄,早就没有了!”
“可是在沙盘之上,分明还在!”胡胖子不信地指着沙盘道,“这处位置,若是荒废了,前沿的墨玉峡谷守备营如何支持得住?断无舍弃之理啊!”
“主公所言极是!朝廷虽然没有再投钱进去,地方却没有放弃。不过,就算这里尚未荒废,但是以驻守此地的萧家的那几百私兵,断然是抵挡不住兽潮的!”
“又是萧家?!”胡胖子一听这两个字,心中越发不喜起来,“那何处才是朝廷战兵所驻之地?”
“长流镇!”张多安答道,“创元初年起,朝廷在这里驻扎有一个千户,是官兵!”
“创元初年,才一个千户?”胡胖子愣了愣,按照越国兵制,军队分两类,一类是执行征战任务的禁军,而另一类,则是守备地方的乡兵。
乡兵的兵员,出自兵户,一个兵户出一个兵,一个千户,自然就代表着一千个兵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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