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七看他离开,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脸色有些苍白,却冷漠的没有丝毫的表情。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上,她的双手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她用左手死死抓住右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掉下来,她一个不稳就从座椅上摔在了地上,连带着摔碎了桌上的一只碗,可是身上的疼,腿上的疼,都比不过她身体里撕心裂肺的疼。她自己抱着自己,却丝毫不能缓解身体里的疼。连冷漠的表情都维持不住,从紧锁的眉头上似乎能看出她的痛苦。
她不知道这几日她用了什么药,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这些药里有一味用足了分量便会引发她体内的毒!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意识也有些模糊。她不知道自己抓到了什么,只是用力握住,似乎这样就能减轻毒发的痛苦。隐约间似乎是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是有人来了吗?她努力地睁眼想要看清来人,却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然后被喂了什么下去。
萧辰渊离开房间后并未出去,只是吩咐了店家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服送上去,然后独自在一楼坐着饮茶。没过多久,之间小二慌慌张张地跑来叫他:“公子,您快上去看看,那姑娘不知怎么了”
萧辰渊都没来得及听他说完,飞身上了二楼,一进房间入目的便是鲜红的血。他上前轻轻扶起她,之间她面色痛苦,血是从手上流出来的,除了手,似乎并没有哪里受了伤,可是她分明看起来很痛苦。突然间,他想起来曾经见过萧十七这副模样,是先前在萧十七的宫中她毒发的模样。他随身带着解毒丸,先取了喂她服下,看她似乎没有那么痛苦了,这才放下心来检查她手上的伤。萧十七无意识之间只知道紧握着不撒手。萧辰渊试图掰开她的手,可是她却握的更紧,血流得更多,他皱眉:“十七,松手!”
萧十七意识不清,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不安的挪动,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不小心牵动腿伤,疼的整个人都缩起来了。萧辰渊按住她不让她乱动,压制住火气有重复了一遍:“松手!”
萧十七摇了摇头,有些无赖地把手藏在身后。萧辰渊哭笑不得,咬牙切齿道:“我再说最后一遍!萧辰颜!松手!”
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萧十七整个人都清醒了,看着萧辰渊黑的不行的脸色,乖乖地松了手,方才无意识之间抓了瓷碗碎片,握的紧了,将好好的手划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萧十七有些心虚想把手藏起来:“四哥哥,你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辰渊不吃她这一套,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倒是很聪明,毒发了知道把我支走不想让我给你收尸?”
萧十七自知理亏,只扯开话题:“四哥哥,辰颜想要沐浴了。”
萧辰渊瞪了她一眼,回身吩咐小二:“去找个女子来帮她沐浴。”
“四哥哥!”萧十七还想说自己一个人能行,被他瞪了一眼就把后面的话乖乖咽下去了,萧辰渊把她抱到屏风后面关照她:“腿上的伤处不能碰水,你的手也别动,待你沐浴出来我给你清理伤口。我就在房间里,有时就叫我。”
萧十七面上一红:“四哥哥!”
“这是告知你,并不是和你商量!”萧辰渊语气坚决,毫无反转余地,“你要是早先乖一点就不会这样。”
萧十七欲哭无泪,洗过了人生中最尴尬的一次澡。
待收拾完毕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店小二送来了药,萧辰渊就坐在床边为萧十七清理伤口。萧十七是真的用力,有些伤口深的隐约见骨,细碎的瓷片极难清理,萧辰渊少见的有耐心,一点都不曾不耐烦。萧十七闲来无事看着他的侧脸,不知是因为他救她于危难之间还是因为他真的长得好看,萧十七看的有些痴。在她的记忆中,值得珍藏的场景并不多,而这个男人却让她想把现在永远留在心底。
萧辰渊被她瞧得是在集中不了精神,抬头问她:“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萧十七甜甜一笑:“四哥哥,谢谢你。”
谢谢你为了我改变计划,谢谢你亲自来救我。
萧辰渊有些不好意思:“一家人说什么谢。”
“四哥哥,能给辰颜讲一讲你的故事吗?”
萧辰渊本想说一个质子在他国没什么可讲的,可转眼看到萧十七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只得半虚半实的给她讲了半个晚上的故事,把她哄睡下了,而后自己独自在客栈屋顶上看了半夜的星星。
二人又休息了几日,便离开小镇上路了。按理说,萧十七腿伤严重,不该如此匆忙上路,可萧十七是个闲不住的人,让她卧床静养个十天半个月便已是了不得,要让她休息个一两月,她着实是静不下来,再加上此次出行没有众多规矩束缚,自由自在,她怎能将这大好时光浪费在养腿伤上?
萧辰渊给她用的是他自带的上好的药膏,萧十七用了几天后已能在搀扶下行走,虽只是短时间,但足够让她想着四处游玩了。萧辰渊拗不过她,只得雇了马车与她一同上路。
萧十七极少有机会离京,对一切都很新鲜,相较之下,萧辰渊就很冷淡。二人同在一辆马车上,萧十七都觉得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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