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给,是不愿意给?为了那个位置,还有什么是不能付出的?怎么会有不愿意给的?
萧辰渊有些不解,可萧十七的话还在继续,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若是不能为己用,那么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控制在自己手中。”
“这偌大的司菀宫,却不过是牢笼,到头来,连我的栖身之处都没有。”末了,她凄惨地笑笑,“辰颜只希望,四哥哥会明白辰颜。”
萧辰渊的眼眸愈加深邃,那么,亲爱的妹妹,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整个东宫都被阴沉笼罩,萧辰起坐在主位上,却是一脸冰寒,座前跪着的正是早前被泷桑好言好语送出司菀宫的陈太医,可怜他一把老骨头,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下一秒就人头落地。
沉默了许久,萧辰起想想还是不解气,一挥袖扶去手边的茶盏,正碎在陈太医面前,茶水不算烫,却也不冷,溅得陈太医满身都是,却一点动作都不敢有,只得忍着。
看着他窝囊的样子,萧辰起终于还是忍不住发作出来:“你说说你是怎么做事的!本宫交代你一点事你都能给我办成这样!”
“这下可好,你被赶出来了,还要如何给她下毒!”
陈太医忙道:“太子不必担忧,朝颜公主如今体内积累的毒素也已差不离了,殿下如今什么都不必做,只需掌握好分寸。这毒发的痛苦,无人能忍,不出三回,朝颜公主定会受不了的!到时只需奉上解药,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萧辰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你说的可是真的?”
“臣不敢有半句假话!”
“如此。”萧辰起冷冷一笑,“甚好。”
见太子心情好起来了,陈太医这才一抹额头的冷汗,这在太子身边当差。绝对没有朝颜公主哪里舒心,看来自己真该退隐了。
萧辰起忽的想起一茬,问道:“司菀宫新去的那个太医是何来历?”
陈太医垂目道:“臣不知,在那太医来之前,臣已经被泷桑姑娘催着走了。”
“你拖了多久?”
“莫约两个时辰。”
“可是朝颜见到我的时候并不像是刚跑出宫,换太医若是大事,她怎会连问都不问一个人出宫玩?想必这心太医真的只是偶然发现的吧。”萧辰起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殿下是在担心什么?”一直服侍在他身边的小太监突然开口,萧辰起并没应他,那小太监却有一颗玲珑心,“殿下可是在忧心四皇子?”
被说中心思,萧辰起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恼羞成怒:“他有什么好忧心的!不过一介质子!当初被选中去南漠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没有威胁了!”他冷冷一笑,“他注定和皇位无缘了。”
“既然殿下知道的如此清楚,又何必担心?总是他有天大的本事,都无法再掀起风浪了。”
这话说到了萧辰起的心坎上,他满意一笑:“你这奴才倒是会说话啊。赏!”
小太监忙跪下谢恩。
萧辰起这才注意起以前都没注意过的这个小太监,道:“你叫什么?本宫以前怎么好像都没见过你?”
“回殿下,奴才轻敛,本是做些杂事的,今儿个奉茶的公公身子不适,奴才才替了他的。”
“哦?你来这东宫多久了?”
“回太子,两年了。”
“恩,本宫看你倒是很机灵,日后在本宫近身伺候吧。”
轻敛面上一喜,忙急急地跪下:“谢太子殿下。”
萧辰起只淡淡地应了:“行了,夜深了,你们都去歇着吧。本宫也要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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