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十点多,闵姜西被司机接来秦家,陈忠昌隔着几米远的距离走过来,她下车叫了声昌叔,他笑着跟她打招呼,“闵老师来了。”

两人一起往里走,闵姜西问:“秦同学这两天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

昌叔眼含欣慰的回道:“多亏了您,我们都是把药磨碎了掺在饮食里,他没说什么,就是外用的药不肯擦,麻烦您再帮忙劝劝。”

闵姜西有那么一丝的好奇,忍不住问:“秦先生不管吗?”

昌叔视线微垂,轻声说:“有时候太心疼,反而不愿逆他的意。”

闵姜西秒懂,就是娇宠嘛。

说话间两人来到楼梯处,原本都是昌叔送闵姜西上楼,今天恰巧有阿姨过来找他,好像是外院有什么事,闵姜西说:“昌叔,您去忙吧,我自己上去。”

昌叔点头,“您有什么事随时叫我们。”

闵姜西已经来过秦家多次,算是轻车熟路,来到二楼秦嘉定的房间,她推门进去,习惯性的拉开客厅窗帘,这才走到卧室门前,伸手敲门,“秦同学。”

等了一会儿,门内没人应,闵姜西说:“我进来了。”

压下门把手,闵姜西轻轻推开房门,屋内幽静昏暗,迎面扑来一阵冷气,她看到床上鼓起一条人影,柔软的白色绒被从头盖到脚,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闵姜西一边往里走,一边叫道:“秦同学,起床了。”

被子下的人一声不吭,闵姜西绕过大床,拉开绒布窗帘,刺目的阳光立马照得房间大亮,她转身说:“再不起来太阳要晒屁股了。”

秦嘉定不应,闵姜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威胁,“你再不起来我掀你被子了?”

她知道小屁孩儿好面子,上次病得都起不来床了,还不让她扶,本以为这句警告一定特别管用,谁料话音落下,石沉大海。

眸子微挑,闵姜西试探性的伸出手,隔着被子拍了拍里面的人,“秦同学?”

她一怕秦嘉定再有个什么不舒服,把自己憋晕过去,二怕他恶作剧,其实里面根本没人。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被子下的人很低的哼了一声,明显的没睡醒。

闵姜西闻声,继续人肉闹钟,“起来了,我给你带了好东西,你不想看看吗?”说着,她故意给他听窸窸窣窣拆包装的声音,无数次的实践证明,空口白话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是礼物能叫醒一个真睡的人。

可小屁孩儿定力十足,闵姜西诱惑了半天,他竟不为所动,她站在床边,下最后通牒,“我真掀你被子了?我数三个数,三二一。”

没辙,她只能拉着被子一角,慢慢往下拖了十几二十公分,就怕秦嘉定没穿衣服,她都没敢多拉,被子里缓缓露出一颗人头,是趴着在睡,理着极短的头发,闵姜西看了三秒便惊觉不对,秦嘉定的头发可

比这长多了。

她正懵着,被子下的人动了动,发出很低的轻哼,似是趴着睡久了,肩膀有些酸,一寸寸的抬起头,面向把他吵醒的噪音来源。

闵姜西就这样看到秦佔的脸,对上他睡目惺忪的视线最少有五秒钟,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闵姜西后知后觉,咻的松开拉着被角的手。

柔软的被子瞬间蒙住了秦佔的头,她转身就走,身后传来秦佔的声音,“你去哪?”

闵姜西尴尬转身,“对不起秦先生,我不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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